第九章
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同一个朋友在一起——过夜,如果再追问,因而我提前离开波蒂尼里的演讲会。”
“有条不紊。”
“是的。”玛丽微微一笑,“我叫她去我房间里——我们只相隔两个门,而且女服务员知道我们是朋友。如果房间里没人,她只要把几件衣服和化妆品放在我衣箱里拿回她房间去。我五分钟后再给她打电话。”
“她信你说的?”
“我说过,我们是朋友。她知道我安然无事,也许有点激动,可没事。而且我要她按我的要求去办。”玛丽又停了一下,“她也许认为我对她讲的是真话。”
“往下说。”
“我打第二个电话去的时候她已经拿到了我的衣物。”
“那意味着另外两位代表没有把你的名字告诉警方,不然你的房间准有人看守着不让进了。”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告诉。如果告诉了,我的朋友受到盘问,她一定按照我交代她的话去讲。”
“她在卡里隆,你在河边,你怎样拿到你的东西?”
“十分简单。有点不大雅观,但是很简单。她告诉值晚班的女服务员说我在避开饭店里的一个男人,和外面另一个人会面。我需要衣箱,看她能不能想办法把它交给我。送到一辆汽车里……在河边。一个下了班的服务员把它带给了我。”
“看到你那副模样他不感到惊讶?”
“他没有机会看到任何东西。我打开行李箱,人留在车上,告诉他把箱子放在后面。我在备用胎上放了一张十法郎的钞票。”
“你不只是有条不紊,你简直是了不起。”
“有条不紊就行了。”
“你怎样找到医生的?”
“就在这里。那门房——不知在瑞士是不是这样叫法。记得吗?我已经尽量把你包扎过了,把流血止到最小限度。象多数人那样,我有急救的实际知识,这意味着我必须替你脱掉一些衣服,于是我发现了那些钱,明白了你说的花得起钱找医生是什么意思。你身上美元一大堆。我知道汇率是多少。”
“这只是开始。”
“什么?”
“没什么。”他又试图坐起来。太困难了,起不来,“你不怕我吗?不怕你所做的事?”
“当然怕。可是我知道你为我做了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你比我轻信他人。”
“也许你还没有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仍旧很虚弱,而且我有枪,你没有穿衣服。”
“没有?”
“甚至一条短裤都没有。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扔掉了。若是光拴着一条里面装着钱的塑料裤带在街上跑,你会显得可笑。”
伯恩忍着痛大笑,想起了西奥塔和尚福侯爵:“有条不紊,”他说。
“十分。”
“如今怎样?”
“我记下了医生的名字,并且为这房间付了一星期租金。从今天中午起门房开始给你送饭。我将在这里留到十点左右。现在快六点了,天快亮了。我要回饭店去取其它东西同机票。我将尽力避免提到你。”
“若是避免不了呢?若是你被认出来呢?”
“我可以否认。当时那么黑,何况乱成一团。”
“现在你可不是有条不紊了。至少不象苏黎世警方那样有条不紊。我有个更好的办法。打电话给你朋友,请她帮你收拾衣服和结账,钱从我这里拿,要多少拿多少,去赶第一班去加拿大的飞机。在长途电话里抵赖起来比较容易。”
她一语不发望着他,然后点点头:“这办法很有诱惑力。”
“很合逻辑。”
她又望了一会,眼神里露出心情在紧张起来。她转身走到窗口,望着窗外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