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年有了生活的目的。
送信人抓住贝雷帽继续顺着通道走到靠左边墙壁的一排隔开的小忏悔室。他走到第五间,撩开帘子走进去,先让眼睛适应从另一端隔开教士与忏悔者的半透明的帷幕里照出来的一支蜡烛光,然后在小木板凳上坐下,看着神圣的暗洞里的黑色人影。它和往常一样,是个戴着关罩、穿着教士服装的男人形体。送信人努力不去想象这个人的相貌,这儿不是他想象这种事情的场所。
“安吉勒斯·多米尼,”他说。
“安吉勒斯·多米尼,上帝的孩子,”戴着头罩的黑影轻声说,“日子过得安逸吗?”
“日子不多了,”老人照规矩回答,“可是过得很安逸。”
“好。在你这种年纪要有安全感才行,”卡洛斯说,“谈正事,有没有从苏黎世得到什么准信?”
“猫头鹰死了,另外两个也一样,可能还有一个。另一个的手受伤很重,不能工作。该隐失踪,他们认为那女人跟他在一起。”
“事情变化很怪,”卡洛斯说。
“还有。奉命去杀死她的那个人至今没有音信。把她带到贵山码头去的是他,但是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一个守夜的做了替死鬼。可能她从来不是什么人质,而是陷阱的诱饵。捕捉该隐的陷阱。这事要想一想。现在,听我的指示。准备好了吗?”
老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铅笔头和一小片纸:“好了。”
“打电话给苏黎世,找一个见过该隐能识别他的人明天到巴黎来。同时,苏黎世要找联合银行的康尼希,告诉他把磁带送到纽约。他要使用乡村车站的邮政信箱。”
“对不起,”上了年纪的送信人打断说,“这两只老手写起字来不如从前了。”
“请原谅。”卡洛斯低声说,“我心事一重,就考虑不周,抱歉。”
“没什么,没什么,继续说。”
“最后,我要我们的小组在玛黛琳路的银行所在街区租几间房。这一回要叫这狂妄之徒断送在他的狂妄上。一个便宜的价钱,象他一样不值钱……除非他是另外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