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方法。”
“这倒是真的,”艾博同意,“差不多一年前伦敦有个罗马尼亚人就这么死去,在他之前几星期还有一个。两个案子缩小侦察范围后都指向该隐。”
“缩小范围不等于证实,”曼宁上校反对,“他们是高层政治叛逃者,可能是克格勃干的。”
“也可能是该隐,这对苏联说来风险小得多,”中央情报局副局长说。
“也可能是卡洛斯。”吉勒特又说,声调高了起来,“卡洛斯和该隐都不关心意识形态问题,都是谁雇他就为谁干。为什么每次发生重大凶杀事件我们总归咎于该隐?”
“每次我们这样做,”诺顿回答,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是因为彼此并不相识的告密来源不约而同报告了同样的情报。报告者彼此毫无所知,所以几乎不可能串通一气。”
“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吉勒特不以为然。
“再说布鲁塞尔,”上校插嘴说,“如果是该隐,为什么他要杀罗苏马兹的一个经纪人?他利用过他。”
“隐蔽的经纪人,”中央情报局副局长纠正说,“据向我们通风报信的人报告,原因很多。这个人是个窃贼,不是吗?他的大多数客户也是,他们不能提出控拆。他也许欺骗了该隐,如果他真这么干了,那必定成为他最后的一笔交易。或者,他可能愚蠢到去猜测该隐的身份。哪怕只是有此暗示,都会招来一针。也可能该隐不过是想埋藏他目前的踪迹。无论如何,这些情况加上消息来源,说是该隐没多少可怀疑的。”
“到我澄清了苏黎世的情况之后会有更多可怀疑的,”曼宁说,“我们可以开始这篇摘要了吗?”
“请等一等,”戴维·艾博一边点烟斗,一边慢吞吞说,“我想我们安全委员会的同事提到了六个月前发生的与该隐有关的事。或许我们该听一听。”
“为什么?”吉勒特问,无边眼镜玻璃后面的眼睛象猫头鹰似的,“从时间看来这事同布鲁塞尔或者苏黎世没有关系。这一点我已提到过了。”
“是的,你提到了,”一度力量可畏的特务“和尚”同意,“但是,我认为任何背景资料了解一下都有用处。象你说过的,我们可以回过来再看看那篇摘要,它就在我们面前。如果关系不大,我们可以接下去谈苏黎世。”
“多谢,艾博先生,”上校说,“你们会注意到,十一天前有四个人在苏黎世被杀。其中一个是林默河边停车场上的守夜人。可以推断他与该隐的活动无关,只是撞上了而已。另外两个在城市西岸一条胡同里被发现,从表面上看是相互没有关联的谋杀,可是又出现了第四个被害者。这人是与胡同里那两个死者都有关系的——这三个人都是苏黎世慕尼黑地下社会的人,而且毫无疑问与该隐有关。”
“那是歇奈克,”吉勒特说,一面看那篇摘要,“至少我假定那是歇奈克。我记得这个名字,在该隐的某份档案里看到过。”
“没错,”曼宁回答,“第一次是十八个月前出现在G-2的一篇报告上,一年之后又出现了一次。”
“那就是六个月以前了,”艾博轻轻插了一句,看着吉勒特。
“是的,先生,”上校说,“如果世上确有什么所谓人类的渣滓,那就是歇奈克。二次大战期间,他作为捷克斯洛伐克军人在达豪当差,能讲三国语言,是集中营里最残酷的审讯官。在把波兰人、斯洛伐克人和犹太人送进毒气室之前,他总要残酷折磨他们,逼取——以及制造——达豪的指挥官想要听到的‘控告情报’。他毫无止境地巴结上司。因此那批暴虐色情狂竞相争功邀赏,可他们不知道他也把他们一个个记录在册。战争结束他逃走了,被没有挖出的地雷炸掉了双腿。可是靠了在达豪设施勒索的钱财仍然过着很不错的日子。该隐找到了他,用他做凶杀收款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