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
“请稍等!”诺顿不服气地说,“我们以前办理过歇奈克这件事。如果你回想一下,首先发现他的是我们情报局。要不是考虑到波恩政府里几个反苏联官员出来阻拦,我们早把他揭露了。你假定该隐利用歇奈克,但是这一点你和我们一样不能肯定。”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
“我们现在可以肯定,”曼宁说,“七个半月前我们收到关于一家叫‘三家农舍’餐馆的老板的秘密报告,说他是该隐和歇奈克的中间媒介。我们对他监视了好几个星期,可是没有结果。他不过是苏黎世地下社会的一个小角色。我们对他观察的时间还不够长。”上校停顿了一下,对大家都注意着他感到满意,“听到他被杀消息时,我们下了赌注。五天前的夜晚,我们的两名人员在餐馆歇业后躲在里面,截住了那老板,指挥他同歇奈克打交道,为该隐工作。那场戏唱得好热闹。你们可以想象当这个人垮下来,实际上是跪倒在地请求保护时他们的震惊程度。他承认歇奈克被杀那天晚上该隐在苏黎世,事实上他当晚还见到了该隐,在谈话中还谈到了歇奈克,对他彻底否定。”
这位军人又停顿了一下。戴维·艾博轻轻吹了一声口哨,手里的烟斗举在他那皱纹的脸孔前面,“那么,这是个声明,”“和尚”平静地说。
“你七个月前收到这个秘密报告之后为什么不通知情报局?”中央情报局的诺顿恼火地问。
“它还没在证实。”
“在你手里的缘故。在我们手里也许就两样了。”
“可能。我承认我们对他监视的时间不够长。人力有限,我们哪一家能把毫无效果的监视无限期在继续下去?”
“如果我们早知道这件事也许能分担。”
“如果告诉了我们,可以为你们节省在建立布鲁塞尔档案上花费的时光。”
“匿名的。”
“就这样算了?”吉勒特鹰一般的表情显示了他的惊异。
“最初监视的时间不长,这是原因之一。”
“是的,当然。可你是说你们从来没去追查过?”
“当然查了。”上校烦躁的回答。
“显然没有多大的热情。”吉勒特生气地说,“你没有想到,在郎格里或者在这个委员会里的人也许能帮忙,也许能填补这空白?我同意彼得的话,应该通知我们。”
“有一条理由说明为什么没通知你们。”曼宁深深吁了口气,在军事气息较淡薄的环境里也许会被解释为叹气,“告密者明确表示,如果我们拉进任何一个单位,他就再也不同我们接触了。我觉得我们应当遵守这一点,我们过去也是这样做的。”
“你说什么?”诺顿放下摘要,盯着五角大楼的官员。
“不是什么新鲜事,彼得。我们各在各的消息来源,要保护他们。”
“这我知道。所以布鲁塞尔的事也没告诉你。两个告密者都说别让陆军知道。”
——沉寂。安全委员会的艾尔弗雷德·吉勒特那讨人嫌的音调打破了沉默:“上校,所谓‘过去也这样做过’意味着多少次?”
“什么?”曼宁看着吉勒特,但意识到戴维·艾博下注视着他俩。
“我想知道有多少次你被吩咐要把你的消息来源保密。我指的是有关该隐的事,当然啦。”
“不少次,我想。”
“你想?”
“多数情况是这样。”
“你呢,彼得?情报局怎么样?”
“在纵深扩散方面我们一向限制十分严格。”
“看上帝份上,那是什么意思?”说话的是在座都最没想到的人:监察委员会的那位议员,“请不要误解。我还没开始。我只想听懂这些专门用语。”他转向中央情报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