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也许,”欧洲人同意,又看了下手表,“不会再等多久了。艾博总是搭乘半夜的航班。他在这里的每一个小时都在华盛顿算好了。”
“你肯定他会一个人出来?”
“一向如此,他肯定不会同艾略特·史蒂文斯一起露面。韦布和史蒂文斯也会分开走。这种来访的时间通常是二十分钟。”
“你怎么找到纹石的?”
“并不太难。你出了力,艾尔弗雷德。你是那绝好的工作人员中的一员。”那人笑了,但眼睛盯着棕石大楼,“该隐是从美杜莎出来的,这是你告诉我们的,如果卡洛斯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就肯定与‘和尚’有关。我们知道他一定同伯恩有关系。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卡洛斯指示我们昼夜不停监视艾博。当华盛顿听到苏黎世的枪击事件时,艾博有些肆无忌惮了,我们跟踪他到了这里。很简单,只要坚持就行。”
“是哪件事使你注意到加拿大,注意到渥太华的那个人?”
“渥太华那个人因为寻找纹石而暴露了自己。我们知道了那女人是谁之后就监视了财政部,监视了她那个部门。从巴黎来了一个电话,是她打来的,叫他打听。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们怀疑伯恩也许想把纹石毁掉。如果他已经叛变,那么这是卷款逃脱的一个途径。这无关紧要。突然,这个除加拿大政府以外无人知晓的科长变成了最优先考虑的问题。情报机关发的通报多得连电线都发烫了。这就是说卡洛斯是正确的。你说对了,艾尔弗雷德。不存在该隐斯人——他是虚构的一个陷阱。”
“从一开始,”吉勒特说,“我就对你说过‘三年的假报告’消息来源无从核实。这就是全部。”
“从一开始,”欧洲人沉吟说,“毫无疑问是‘和尚’的精心创造……一直到发生了不知什么事情,这个创造物变了,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打接缝处四分五裂了。”
“史蒂文斯的来访证实了这一点。总统非问清楚不可。”
“他必须如此。渥太华有人怀疑加拿大财政部的一个科长遭到美国情报机关的暗杀。”
欧洲人的头从窗口转来对着他:“记住,艾尔弗雷德,我们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把我们所了解的事实告诉了你,都是不可辩驳的。艾博否认不了。可是你提出来的时候须装作自己独立通过消息来源获得的情报。你感到惊骇,要出来说明,因为整个情报系统被人愚弄了。”
“是愚弄了。”吉勒特大声说,“被愚弄和被利用,华盛顿没有一个人知道伯恩和纹石。他们排斥所有的人,骇人听闻,我不必装假。这群傲慢卑鄙的家伙!”
“艾尔弗雷德,”欧洲人用警告口气说,在隐蔽处举起一只手,“一定要记住你是在为谁工作。那种威胁不能从感情出发,应该是冷静、老练的义愤。否则也会马上怀疑你,你必须同样迅速地驱散这些怀疑。原告是你,不是他。”
“我会记住的。”
“好。”二道汽车前灯的灯光闪过玻璃,“艾博的出租汽车到了。我来对付司机。”欧洲人伸手到右边按了按扶手下面的开头,“我在对面我的汽车里听着。”他对司机说,“艾博马上就要出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司机点了下头。两个人同时下了大轿车。司机绕过车头,好象是护送一位有钱的雇主到马路的南边。吉勒特从后窗望着他们。这两人在一起呆了几秒钟,然后分开。欧洲人向开过来的出租汽车走去,举起一只手,手上捏着一张钞票。出租车要被打发走,叫车的客人的计划变了。司机已快步到了马路北面隐蔽在距纹石两个门的楼梯阴影里。
三十秒钟后,吉勒特的目光被吸引到棕石楼房的门口。戴维·艾博走出门来,身后透出灯光。他不耐烦地望望街道两头,看看手表,显然有点恼火。出租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