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迟迟不来,而他要赶飞机,时间表上日程很紧。艾博走下石阶,沿人行道向左拐,寻找他的出租汽车。几秒之内他就将走过那个司机。他走过去了,两个人都已经离开摄像机的有效范围。
司机一个箭步出来,三言两语把手足无措的艾博送上了大轿车。司机又走开躲在暗处。
“你!”“和尚”说,声音带着恼怒厌恶,“太想不到了。”
“我想你没有资格蔑视人……更不要说傲慢了。”
“你干了些什么!你怎么敢?苏黎世·美杜莎记录是你!”
“美杜莎记录,是的,苏黎世,是的。但是问题是我干了些什么,而是你干了些什么。我们派人到了苏黎世,告诉他们去寻找什么。我们找到了。他的名字是伯恩,是不是?他就是你称为该隐的那个人,一个你造出来的人。”
艾博克制着自己:“你怎么找到这所房子的?”
“坚持不懈,我派人跟踪你。”
“你派人跟踪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把是非曲直弄个清楚,你弄虚作假,满口谎言,不让我们其他人知道真实情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啊,上帝,你这笨蛋,”艾博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这样做作?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
“因为你什么也不会干。你操纵整个情报系统,不知花了多少钱,用了多少人力。大使馆和情报站获得的却是关于一个从来不存在的刺客的假情况。哼!我记得你的话——好一个对卡洛斯的挑战,实际上是好一个不可抗拒的陷阱!只不过我们也是你的抵押品。作为安全委员会一名负责成员,我深感忿恨,你们都是一路货色。是谁把你捧成了神,可以破坏规章——不,不仅规章,还有法律——叫我们全成了傻子。”
“没有别的办法。”老人无精打采地说,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脸痛苦的皱纹。
“有多少人知道?说实话。”
“我没有传出去。我向你保证。”
“也许还不够。哦!基督!”
“也许维持不久,不讲了。”吉勒特强调说,“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
“关于你宏大的战略,它似乎在接缝处四分五裂了。”
“为什么这么说?”
“十分明显。你失去了伯恩,找不到他了。你的该隐带着他存在苏黎世银行的一大笔钱消失了。”
艾博沉默了片刻:“等一等,是什么把你引到这上面去的?”
“你,”吉勒特很快地说。一向谨慎的人听了这个问题象鱼儿见饵似的兴奋起来,“我必须说钦佩你的克制力,五角大楼那头蠢驴当时那么煞有介事在谈到美杜莎行动……就坐在创造它的那个人的对面。”
“历史。”老人的声调强硬起来了,“那不会告诉你任何情况。”
“可以说,当时什么都不说未免异乎寻常。我的意思是,桌上有谁对美杜莎的了解能比你更清楚?可是你只字未提,这就使我极反对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叫该隐的刺客身上。你不能够反对,戴维。你只好提出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去继续找寻该隐。你抛出卡洛斯叫人去搜寻。”
“这是实情,”艾博插话说。
“当然是,你知道什么时候去使用它!而我知道什么时候去发现它。足智多谋。一条从美杜莎头上拉出来的蛇,为接受一个虚构的头衔作好了准备。竞争者跳进场子把冠军从他的角落里拉了出来。”
“这是正确的,从一开始就是正确的。”
“为什么不?象我说的,足智多谋,甚至包括自己人对付该隐的每一个行动。除了四十人委员会里那个在每一次秘密行动会议作报告的人而外,谁能够更好地把这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