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也深信他本人并没意识到,他是被那女子愚弄了。”
“他是被该隐愚弄了!伯恩追查了每一个提供过假情报的人,这样就暴露并且确认了每一个情报提供者。但是为了什么呢?把这一切暴露给谁呢?现在我们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以及他是谁了。可他什么消息也没传递到华盛顿,他不肯露面。”
“为了提出一个答案,”乞丐说,“我不得不追溯到多年以前,可能他不要他的上级干涉。美国的情报人员也有独断独行的倾向,很少互相具体联系。在冷战时期,可以用把情报重复三、四次卖给同一个情报站来赚钱。也许该隐是在等待,一直等到他认为只有一种行动可以采取、上面的人没有任何异议可提的时候。”
“老朋友,你年岁虽老,头脑仍旧很机灵。这是我要找你的缘故。”
“也许是,”乞丐接着说,“他确实已经叛变了。这种事发生过。”
“我不这样看,可这没什么关系。华盛顿以为他已经叛变了,‘和尚’已经死了,在纹石的都死了,该隐是凶手已经定了。”
“‘和尚’?”乞丐说,“一个过去的名字。他曾经活跃在柏林、维也纳。我们对他很了解。敬而远之。你的答案找到了,卡洛斯。‘和尚’从来主张人越少越好。他的理论根据是他的圈子已遭渗透和泄露。他一定命令过该隐只向他一人汇报。这就能解释华盛顿的困惑和几个月来的沉默。”
“它能解释我们的困惑吗?连着几个月没有消息,没有行动。”
“有好几种可能。病了,累了,回去进行新的训练了,甚至可能是敌人散布混乱。‘和尚’诡计多端。”
“然而,他死之前对一个同事说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肯定那人是伯恩。”
“那个同事是谁?”
“叫吉勒特,是我们的人,可是艾博不可能知道。”
“还有一个可能的解释。‘和尚’对这种人有一种直觉。当年维也纳有句话,戴维·艾博连神都要怀疑三分。”
“有可能,你的话叫我感到宽心,你的见解别人没有。”
“我比别人丰富得多,我也曾是个有地位的人,可惜把钱挥霍光了。”
“浪荡惯了——我还有什么能对你说的?”
“显然还有别的事。”
“卡洛斯,你很有眼力。我们早先就该互相认识。”
“你又自以为是了。”
“一向如此。你知道,我知道你要我什么时候死我就得死,所以我必须具有价值,不光说一些经验之谈。”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这种事可能价值不大,可值得注意。我穿上体面的服装,在库它旅馆呆了一整天,那里有个男人,一个胖子。保安局盘问后把他打发走了。这人的眼睛骨碌碌直转,还直冒汗。我和他随便谈了几句,把我在五十年代初斯搞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官员身份证给他看。好象他在昨天清晨三点钟把汽车租出去了,租给一个有个女人陪着的金发男人。金发男人的外表符合来自阿根托尔的照片。”
“租车?”
“好象是。在一、两天内由那个女人送还。”
“永远不会还了。”
“当然。但是它提示了一个问题,不是吗?为什么该隐不怕麻烦用这种方式弄到汽车?”
“尽快远走高飞。”
“如果这样,那么这个情报就没有价值了。”乞丐说,“然而有那么多种方法可以走得更快,而且不引人注目。再说伯恩不大可能相信一个贪婪的夜班职员。那种人很可能向保安局或者别人告发领赏。”
“你有什么看法?”
“我看伯恩弄到那辆车,可能只是为了来巴黎跟踪某个人。他可以不必在公共场合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