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名叫赖特的乡下佬讲述了他如何在拐弯处听到了一个女人在尖叫,并听见轰隆一声响,只见汽车仍旧亮着车灯就向深谷翻滚下去。他看见科拉在路上挥手向他求救,便和她一起向下面的车走去,然后试着把我和希腊人弄出来。由于汽车压在我们身上,他一个人无法把我们弄出来,因此便去叫和他坐在同一辆车里的兄弟过来帮忙。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些人,警察也来了,警察接管此事后便很快把汽车从我和希腊人身上移开,并把我俩送上救护车,接下来赖特的兄弟作了同样的叙述,只是补充说是他赶回去叫的警察。
再接下来监狱医生讲述了我如何喝醉了,对希腊人的胃所做的检查如何证明他也喝醉了,但科拉没有喝酒。然后他讲述了是哪块骨头碎了才要了希腊人的命。接下来验尸官转向我,问我是否想作证。
“是的,先生,我想是的。”
“我警告你,你所作的任何陈述都有可能被用来攻击你,除非你愿意,否则你可以不作证。”
“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那好吧。这件事你都了解些什么?”
“我所知道的就是开始我还在往前走,后来就觉着车在我下面往下沉,也不知是什么动西击中了我,在医院里醒来之前,我所能记得的就这些。”
“你在往前走?”
“是的,先生。”
“你是说你在开车?”
“是的,先生,我在开车。”
这只不过是我编的瞎话,等到了关键时刻我会把这话收回来的,此时的验尸并不重要。我想如果我先瞎说一套,然后再回过头来重讲一套,那么后讲的那一套反倒听上去的确像是真事儿,而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坚持一种说法,那么听上去便会给人一种事先准备好了的感觉。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从一开始就有意给人造成不好的印象。但如果不是我在开车,那我就是给人造成再不好的印象也没多大关系,他们拿我一点招也没有。我所担心的倒是上次让我们栽了跟头的那种所谓的天衣无缝的谋杀之举,只是很不起眼的一点小事,我们就栽了。但这一次我因喝醉酒而给人造成的印象越不好,整个这件事就越不像是一起谋杀。
警察面面相觑,而验尸官则仔细打量着我,好像我疯了,这是因为他们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包括我是如何从汽车后面座位底下被拽出来的。
“你确信是你在开车吗?”
“确信无疑。”
“你一直在喝酒吗?”
“没有,先生。”
“你听说了你的测试结果了吗?”
“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测试,我所知道的就是我根本没喝酒。”
他转向科拉。科拉说她一定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这辆车到底谁在开?”
“我在开。”
“此人坐在哪?”
“后排座位上。”
“他一直在喝酒吗?”
她稍稍转移了视线,吞咽了两下口水,又啜泣了几声。
“我必须回答吗?”
“除非你愿意,否则你不用回答任何问题。”
“我不想回答。”
“那很好。用你自己的话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开车往前走,正好赶上一个长长的上坡道,汽车很快热了起来,我先生说,最好停下来,让车逐渐冷却下来。”
“有多热?”
“超过200,”
“说下去。”
“因此一上了下坡道,我便关闭了发动机,走到山脚下时,车仍旧很热,于是再次上坡之前,等了有十分钟,然后我又向上开,接下来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扳到高档,马力不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