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野的变化
是个女人。
佐山住在青山美容室的二楼。电话号码是直通他房间的。房间里有女人。也许是店里的人没走,去找他有事。
“佐山君在吗?”
他的腔调都变了。
“在呼,你是谁?”
若是女店员,她这样说话未免有失礼貌。听声音似乎很年轻。
“我是冈野。”
于是没有回答,只听她朝远处叫道:
“道夫,电话!”
可以听出,她用手捂着送话器。
听到女人称他道夫,冈野知道她不是店里的雇员。雇员不会这样随便称呼老板。
“谁打来的?”
佐山的问话从远处传送了送话器。
“他说叫冈野。”
若是店里的雇员,大都知道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才这样转达的。
“这时候来电话,什么事?”
从听筒里听出住山一面说一面往这边走。
“喂,喂!”
佐山继续呼叫。冈野仍然沉默不语,只是咽喉啥啥了两下。
“……奇怪啊,没有声音!”佐山对女人说。
“怎么回事?刚才还有人讲话。”
冈野挂上电话走了。
如果开始就是佐山接电话,或者是女雇员接电话转达,冈野都会马上向他报告幸子的变故;可是,知道同佐山关系亲密的女人在一分,他打消了报告的念头。
—离开“公共电话亭”是什么时间?(检察官调查笔录)
“我看过手表,是8点25分。”
—为什么看手表?
“在电话里听佐山说,‘这时候来电话,什么事?’我也看了一下手表。”
—那么,离开枝村幸子的房间是什么时候?
“我想是8点14一18分左右吧,离开房间时没看表,当时没顾得上。”
—这么说,你在枝树幸子的房间里停留了10分钟左右,是吗?除掉乘电梯上楼和从楼梯下楼的时间,就是这样,对吗?
“当时糊里糊涂,自己不知道在屋里待多久。”
—为什么后来没打电话报警?
冈野正—一度想过报警,可是,他的处境不同寻常,遭到怀疑也解释不清。他明白,即使解除嫌疑也要作为重要参考人受到审讯。
向A航空公司交付作品的期限是后天。现在被警方拘留,那就绝对不能按期完成了,幸运将永不再来。必须履行同佐山的约定,对A航空公司的义务虽然是间接的,却更为重要。
如果没有这项工作,那就可能毫不踌躇地去报告警察。还有两天。再等两天!
回到公寓,已经过了9点。
和子兴冲冲地迎上前来,忽然又呆若木鸡。
“丈夫好久没外出过,这次我认为他回来时要开心些。可是看到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我不禁愣住了。我想他一定是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打击’。因为丈夫以前就曾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绪反常’过,所以我什么也没问。我送上热茶,丈夫却叫我拿凉水来,一口气喝下一杯水之后,就坐在工作间的画板前,发呆地瞅着上面的画出神。他坐在那儿什么也没干。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他‘衬衫’袖口上有血迹。”
和子在地方检察厅检察官的面前这样说。
冈野想,这件事不能让妻子知道。虽然同枝村幸于没有肉体关系,可是以往同她会面都是唔地里进行的,什么都瞒着她,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是欺骗了妻子。妻子怎样瞎猜、指责,他都无法辩解。急忙离开枝村幸子的房间,没打电话报警,这也是一个缘由。
可是,翌日下午两个刑警就来带冈野了。画比以前略有进展,但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