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雕像移到沙床上后,卡车就开走了,以便处理伪造的汽车牌照。一伙人互相恭喜计划顺利成功,并开啤酒庆祝。他们一共十个人,等拿到赎金后,每个人可以分到五十万英镑。在取得赎金之前,大家都得留在仓库里。仓库里放了食物、饮料、安乐椅、床和两台电视,甚至还偷来一台微波炉。
他们准备得万无一失,现在终于可以放轻松了。
“我们应该多要一点。”其中一个人说。
“会的。”他们的首脑表示,“先等他们自己沉不住气再说。”
“你把奎贝堤放走时,那老先生说什么?”
“干声不绝,他不相信像我这么值得信赖的员工会背叛他和他老婆。”他看了一眼手表,“我想他已经去报警了,也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偷他的车和鹰架了。奎贝堤会提供警方我在帮他工作时所用的假名,那些条子会在伦敦到处找一个叫约翰·法兰奇的人,而我其实和各位一起住在米尔顿凯因斯。”他狂笑道,“知道我最得意的是什么吗?就是让探长左一句右一句地叫我‘席维斯先生’!我真的把他骗得好惨。”
一干人津津乐道犯罪的细节,几个小时眨眼即逝,大家用微波炉热汉堡吃,啤酒一瓶开过又一瓶,接着连纸牌都开打了,大家全忘了时间,也失去警觉性。等警方冲进来时,大家全都措手不及。他们虽拼命抵抗,可是实在寡不敌众,除了首脑之外,一个个都被拖进等在一旁的警车中。
米尔顿和贺雷看着首脑扣上手铐后,才开始盘问他。两人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
“你真的以为你可以逍遥法外吗?”米尔顿问。
“我确实逃掉了!”对方非常铁齿,“没有人来吵我们。”
“只逃到刚才为止,席维斯先生。噢,对不起,那不是你的本名吧?约翰·法兰奇也不是,那是你在帮奎贝堤工作时用的化名。不,你的本名叫查理斯·维尔纳夫,翻成英文的话,是查里·纽顿。最近在皇家部队待过,那地方通常得坏事做绝,才会遭到退役处分。查里,你的服役记录可真辉煌咧。”
“你怎么会查到我头上?”对方骂道。
“这全拜肯尼之赐,”米尔顿对他的同伴点头说,“你扔了一堆线索给他,他就跑去研读特拉法加战役,得知有个人跟你的化名一样,就叫做皮耶-查尔斯-尚-拜提斯-席维斯·维尔纳夫。你显然很喜欢这个人的名字,拿他的名字你就变出三个假名。查里·纽顿、你的教名彼德·席维斯,还有约翰·法兰奇或法兰奇·尚。我必须承认,你在里头耍了几招声东击西的手法,想要我们相信是法国极端份子干的好事,可是你其实是不折不扣道地的英国土产。”
“其实还有很多线索,像一连串的爆炸、使用飞船、光天花日下移走雕像等,种种迹象都显示你曾经受过军事训练。”贺雷说,“我们就是从此处着眼,在军队的开除名单中找到你的。”
“我的办法应该可以成功!”纽顿抗议说,“也确实成功了。”
“只到某个程度而已。”米尔顿说着,大步走到躺在沙上的拿破仑像旁边。“你的舞台监督功力实在了得,值得到大舞台表演,可惜你演的不是话剧,而是将西区弄黑,让大家听广播剧。在他们全以为纳尔逊的雕像被飞船载走后,换上了拿破仑的雕像。其实老将军的雕像在夜里半寸都没移开过。”
“没错。”贺雷弯下身,掀开皇帝的玻璃纤维帽,然后说道,“看看这儿有什么?”他故作惊诧地笑说,“下面藏的好像是纳尔逊伯爵的帽子耶。”他用指节敲了敲,“坚硬的石头喔,不会掉下来的。”
“你没将他从柱子上偷走。”米尔顿忍不住赞道,“你把他假扮成拿破仑,今天便能堂而皇之把雕像移下来了——至少表面看来是如此。难怪我一拨戈斯洛和奎贝堤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