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家之门
我说起过岐阜呀。”
也没有跟十津川说起过岐阜。妙子所向往的地方好像在更南的冲绳和东南亚等,这样的话妙子就不可能知道被害者是出身于岐阜的首尾木明子。
那么,莫非妙子听说过“夏娃”这称呼,或是知道被害者大腿上的蔷薇文身不成?
但觉得哪一点都与妙子不相称。“夏娃”这称呼总觉得有股隐秘难测之味,而文身在日本是一朵开在背阴处的花。不可能,也不愿意去想妙子会知道那种玩艺儿。
打开三面镜的抽屉和衣柜,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十津川从巴黎寄出的信用橡皮筋整整齐齐地裹在一起,放在抽屉里。这使他想起了他在巴黎收到的妙子的信。
那是一些情意绵绵的信,但现在想来,在那字面的背后一定有充满痛苦的几行字,可十津川把它看漏了。
找出了一本相册。
里面既有跟十津川相识时候的显得很幸福的照片,也有独自伫立在带乡土气息的风景中的照片。大概是用自拍装置的或是请过路人按的快门吧,但背景怎么看也不是岐阜,所以这照片不可能与这次的案件有关。
文江发现了另一束信。尽是十津川以外的人来的,妙子将它们捆在一起,用橡皮筋裹着。
十津川一封封地仔细看着。
有贺年片、高中和大学时代的朋友的来信、亲戚们寄来的应时当令的问候信……在这些不足取的信中,只有一封没有信封只剩信笺的信投入了十津川的眼帘。
妙子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对寄来的信一定会放在信封里保存着。所以十津川起初对这封没有信封的信颇为奇怪,但接着信笺上的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再一次沉缅于恶魔的快乐之中吧!
在令人目眩的逸乐之中忘掉一切吧!
较之称作信来,这应该叫作诗吧,不过十津川不知道这首诗是好还是差。
写在两张信笺上,既无署名,又无日期。
会不会是与妙子发生过关系的男人来的信呢?
仔细想来,十津川几乎不知道那个男人的事。倒不是不想知道,恰恰相反,十津川很想知道他是谁,他有何种魅力能吸引住妙子。但十津川未曾向妙子打听过那男人的事,大概这是由于十津川作为一个男子汉的自尊心吧。
信笺的字是用极细的钢笔写的,每个字都写得工工整整,给人一种神经质的感觉。
白色的普通信笺叠成了四折,窄长窄长的,想必是装在普通型号的信封里吧。
那信封被妙子带出去了吗?
信封上恐怕写着寄信人的地址和名字,倘是普通的信,那一定是这样的。妙子会不会找写信人去了呢?
但这与便条上写着的“也许有助于你”这话有什么关系呢?
写信人呼唤妙子说“和我……”,从这点看,首先一定是个男人。难道妙子认为这男人是杀害夏娃的犯人,想自己逮住他吗?
若是这样,妙子认为对方也许是犯人的理由又究竟是什么呢?
是由于诗中有“蔷薇”、“夏娃”这些字眼儿吗?但“蔷薇”、“夏娃”的字句不是诗的惯用句子吗?
十津川以一种复杂的心情又将视线落在信笺的字上。
十津川内心错综复杂,作为刑警,他期待这也许会成为解决案件的一个线索,但作为男子汉,他对妙子像是又去会见估计是以前与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感到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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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2点,首尾木明子的遗体将在离浅草警察署不远的火葬场进行火化。
这天虽是晴天,但刮着大风,十分寒冷。
正当十津川想离开搜查总部去参加火化仪式时,龟井刑警从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