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水落石出
“不,是女孩。两岁了。”
“还有一个是男孩吧?现在或许不在家里。”
“还有一个?”那个青年大惑不解,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笑着说:
“你记错了吧?”
“记错了?”
“四年前确实生过一个孩子。但是已经死了。流产……”
“死了?”田岛显出大失所望的样子。
他在多摩疗育园看到的男孩,难道不是昌子姐姐的孩子吗?
“真的死了吗?”
“真的。而且还向村政府申报过。”
“是医生申报的吗?”
“这个村没有医生。女保健员出了死亡诊断书。凭诊断书去村政府办理埋葬许可证。这就是申报的过程和规则。……”
“是流产吗?你们查问过吗?”
“不查问也没关系,因为有死亡诊断书嘛!而且是按照规定办理的。”青年说。
为死去的人办理手续难道就这样简单吗?田岛一直以为政府部门的工作非常繁琐,所以感到意外。大概只有村政府才这样吧?只要有一份乡村医生的死亡诊断书就能领到埋葬许可证。
孩子是否死亡?谁也没有确认过!
如果那份死亡诊断书是伪造的呢?
假如是这样,那就可能成为恐吓的把柄。久松可能利用这一点进行敲诈勒索的吧!
可是据中村警部助理讲,久松没有来过K村。村政府工作人员看了久松的照片后都说没有看见过这个人。
久松在东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呢?田岛感到奇怪。也许他函调过。
“请问以前有人从东京来函调过沼泽家的事吗?”
那个青年点头说:
“有过一次。有一封函调信希望了解沼泽夫妇的孩子。”
“寄信人是谁呢?”
“是什么周刊杂志。”
“是《真实周刊》吧?”
“对,是这家杂志社。”
“噢,怪不得呢!”田岛点头说。
久松以真实周刊社名义给村政府发了信,所以中村警部助理来这里调查时,没有问出久松的姓名来。他能用那张照片进行恐吓,这说明那份死亡诊断书有问题。
田岛问清了女保健员的家庭地址,向两个青年道谢后向外走去。这两个青年接着又交谈起来:
“你已经买了电视机了吗?”
“要是买不起电视机,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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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岛一边往女保健员的家走,一边重新考虑着村政府的那两位青年的态度。他们突然把家乡话改成标准语是对田岛的热情呢还是对这个外来者的警惕?田岛觉得自己在这个村里是一个外来者。
田岛很快就看见了神社。神社的门柱很壮观,但是神社的社殿却是一间草屋。门柱和社殿的屋顶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女保健员的家在神社的后院。
这是一栋普通的民房。田岛站在门前,看见门旁柱子上钉着一块“战死者之家”的木牌。这种木牌,东京早已见不到了。
站门之后,一位四十五六岁的妇女出来开门。她脸上布满了皱纹。田岛告诉她,“从东京来的。”她大吃一惊。小声说“请!”,把田岛引进客厅。
田岛不知道这位女保健员对事件持什么态度。在偏僻农村,她也应该划入知识分子阶层吧?她很爱说话,主动讲了保健员的工作。但是,当问到沼泽家的事情时,她突然不说了。以后,不论问什么她都不吭声。
“我想知道四年前,沼泽时枝的流产是不是真的?”田岛问道。“我绝对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决不报警。只是我个人想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