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与学生
业以后没有工作,倒霉的可是自己。所以,为了给自己找个关系,我和某公司重量级人物的女儿订婚。呵!这个本田太太竟然勃然大怒,说我遗弃她妹妹。”
咦?有这种事?那么纸门里面传出来的争论,就是因此而起?
“真搞不懂哪!那位太太。还不仅是这样哟!寿子都变得不像是寿子呢?明明和我恋爱中,不知哪里跑出个无聊的上班族,两人竟然一拍即合——”
“说够了吧!我,就是那位无聊上班族的妹妹!”
强悍的丢下一句话,一变绿灯,由美头也不回的通过车道。卡车司机嚼着口香糖,看好戏似的笑。当然,久保信介,定是呆呆的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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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由美从公司下班,直接绕到驹进的福寿庄。大哥还有衬衫留在那儿。虽然照子说不要了,但是自己拿回家,当成是大哥的纪念也好。
依照本田说的,在驹进站下车,沿着市内电车的路线越过陆桥,不到一百公尺处,可以看到三色条纹的理发店广告牌。在那街角转弯空地的尽头,就是挂着黄铜招牌板的福寿庄。
屋外的灯照着泥灰墙。由于是晚上,外观看不清楚,这就是那栋目标的公寓吗?白天一定也因为它平淡无奇的建筑而不太起眼吧!空地两侧是隔壁人家坚硬的石头墙。
现在自己所走的这条路,大哥一下班,是否也这样匆匆忙忙的沿路赶过来和寿子见面呢?放眼所及,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值得怀念的吧?推开装着粗横杆的玻璃门,右手边是管理室。六十多岁的夫妇俩围着煤球火盆,正把茶叶放入铝壶。
听到由美的声音,男主人站起来。
“我听说住在这里的樱井急智子,屋间里还留有男人的衬衫等等,可以拿回去吗?”
管理员用淡褐色迟钝的眼睛看着访客。下巴是杂乱的短胡须,几乎不剩的头发已经全白。看起来衰弱,却给人说不出的狡猾印象。
“是谁呀?你!”
“我姓河边。”
“河边小姐?”
歪着头思索。好像在哪儿听过,却又想不起来的样子。
“啊哈,你呀!是常常来找樱井小姐的那个男人的……是呀,在箱根自杀的男方的……”
垂髻黄脸的女主人,筋络浮肿的手边搅着炭灰边说。和男主人一样满口东北腔。
男主人恍然大悟:“你是河边太太?”
“不,我是妹妹。我想拿回大哥的遗物。”
“喔,我拿给你。应该是放在下面的壁橱。”
连头也不回的吩咐他的女人后,从夹克的口袋拿出压瘪的香烟包,小心的将折弯的香烟衔接,用指头塞好。
“你可不要太消沉才好。”
“我知道。那,我大哥常常来吗?”
“是呀,不过也没那么多。因为樱井小姐十一月才搬过来,十二月五日就离开,只有一个月而已。”
后头的门打开。澡堂回来的年轻女子,毛巾摆在塑料桶里。以卖春女郎惯有的、含着敌意的眼光对由美一瞥,女子往二楼上去,和服的下襬隐隐约约露出白净的腿肚子。老管理员有意无意的投以眼光。
女子上到楼梯拐弯的平台,管理员的眼珠还继绩跟着走。
“记得比较清楚的是,文化节那天带来大束菊花。很漂亮的黄菊花。我也喜欢菊花所以记得。”
对于由美,是不是菊花都没关系。她最想知道的,寿子和大哥的牵扯到底有多深?
“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会来吗?”
“这个嘛,大概一个星期来一次或二次吧?”
弯腰拿起水壶,用火叉棒的前端压压炭球。一阵青烟上升,炭球的侧边破损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