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那里多呆一天，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尤其是对我这样的城市落伍者来说，难道不更是这样吗？”

    这是一所3层楼的综合医院。副院长森崎医师和急救队员把十津川等人领到了手术室。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上身裸露的男人。

    但是，如果不小心惹一般乘客生了气，这些人就会被公安局赶出车站。他们正是担心这一点，才阻止岸本老人。但是，岸本老头喜欢喝酒，人又忠厚，于是拍了拍姑娘的肩膀轻轻摇晃着她说：

    “听说是氰酸中毒死亡？”

    “从外表看来是这样，我想不会错的。当然，在未解剖之前，还不能说这就是确切结论。”

    “8点钟到上野车站来，时间未免过早。为什么指定这么早的时间呢？”

    “你还记得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吗？”

    这一瞬间，十津川脑子里，解散专案组这几个字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两眼闪着亮光，对侦查员们说：

    “如果你不是犯人，剩下的就只有町田隆夫一个人了。你认为他是犯人吗？”

    “7年前，高中时代的7个好朋友一起到东京来了。7个人久别重逢，又一起乘夕鹤列车回故乡去。他们中的一个人在上野车站被杀害了，紧接着第2个人在水户附近的鬼怒川淹死了，第3个人在青森市内旅馆里中毒死了，第4个人在青森车站候车室内被勒死了，第5个人又在上野车站被杀害了。很明显，这是同一个犯人所干的连续凶杀。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别的可能性。案子本身这样明晰，的确很少见。得是，关键的问题——动机却无法搞清。另外，如果逐个分析各个环节，其他的5个人不可能杀害在水户下车的川岛史郎，也找不出任何证据能证明在青森市内旅馆内中毒死亡的桥口真优美是他杀。眼前的这两起杀人案也是一样。町田如果能在青森杀害村上阳子，他就不可能在上野杀害片冈清之。反过来，他能杀死片冈，但却不可能在青森杀害村上阳子。”

    十津川又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尸体。十津川发现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于是逐个掰开了他那僵硬的手指。原来死者手里拿着的是一张100元的站台票。

    “是从上野车站拉来的，对吧？”十津川问那两个急救队员。

    “不可能吗？”

    “也许他们6个人都不自觉地伤害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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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夕鹤14次列车，我想起来了——据青森县警察署说，村上阳子带着一张夕鹤14次列车的车票，死在青森车站了。”

    “是吗？”十津川点了点头。

    “我们核对一下，看看宫本孝和町田隆夫是否真的已经回到东京。”

    “你对自己又怎么想呢？这次的旅行计划都是你一手计划的吧？”

    “照这样推论，躺在这晨的片冈清之也是被同一个杀死的哟？”十津川说着瞟了一眼尸体。

    一瞬之间，龟井脸上露出迷惘的表情，说道：“当然了。如果不是这样反倒不自然了。高中时代关系十分亲近的7个人中，有一个人出于某种理由，正在一个一个地杀死昔日的好朋友。所以，青森杀死村上阳子的人和在上野车站杀死这个人的肯定是同一犯人。”

    “这么一来，犯人必然是宫本孝或是町田隆夫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哟？”

    “一个小伙子立志当律师，另一个小伙子有前科，你认为谁可能是犯人呢？”

    但是，他的声音嘶哑，根本听不清。

    “什么东西？”

    “这个患者的口袋里还有一封信。因为是一封私人信件，忘记了这件事。”

    坐在近处的两个年轻姑娘，发出一阵惊叫。

    “车内检票大约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