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死者西尔斯
“或者会有人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从这儿出来?”,十分局的值班探长罗特·科克伦(Rot·Cochran)对卡尔说道,“我们的人正在询问大厅里的客人,查出当时可能碰巧从吸烟隔间或者客用休息室进出的目击证人——希望能够得到些有用的线索。”
“约翰先生并不是一个招人厌的人?”,说这话的是这栋别墅的管家盖格·爱德华兹(Geige·Edwardes),很显然地——带着一脸悲伤的表情,“我亲自检查每位客人递上的邀请函——我问他们的名字,他们友好地作答,并且送上自己的礼品,也在签名簿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些客人里没有谁不曾面带微笑——除了那对令人厌恶的多纳多兄弟:您知道,他们甚至比发臭了的剑鱼还招人讨厌?还有那爱发牢骚的路修斯——他如果不喝酒的话,倒称得上是‘沉默寡言’?”
(作者注:多纳多(Dorado)在西班牙语中即为“剑鱼”之意)我们的黑人探长对这位管家先生的唠叨显得有些不耐烦:
“行了,盖格先生,行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对此感到十分遗憾——您能将来客的签名簿取来给我们看看么?您知道的——可能需要做笔迹比对?”,卡尔做了一个签名的动作。
“好的,我这就去?”,管家先生知趣地离开了客用卫生间。
这宽敞的封闭式卫生间设在大厅左下角的一个过道里,紧邻着一个吸烟间。而对面则是两个客用休息间——过道的尽头是别墅的厨房。
西尔斯·多纳多的尸体倒在洗手台旁,眼睛还睁着,瞳孔却早已失去了焦点——我们可以从这凝固不动的诧异表情确定:他确实是死了。
“嘿!文泽尔,你在干什么?”,卡尔对他的侦探朋友叫道,“它们已经睁得够开了,你没有必要还去将它们撑得更开些!”
“只是例行检查一下?”,我们的侦探将西尔斯的双眼合上,“看起来,这里似乎已经不再需要什么急救人员了?”
“一柄毫不起眼的锐利小刀和一些可怕的念头就能够夺去一个年轻人的生命,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埃玛女士感叹道,“幸而酒精给了我些胆量,否则我就该要晕过去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的天!我们是抱着救援的打算闯进来的?”,埃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塔芙妮,“迎来的却是无可挽回的悲剧。”
“我们先敲了门?”,塔芙妮回忆道,“当时,我和埃玛女士结伴来到洗手间——我们等了大概五分钟。埃玛女士有些不耐烦了:她敲敲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我们便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猜是有人醉倒在洗手台上了,”,埃玛女士看了一眼西尔斯的尸体——几个探员正在给它拍照,“这种情况在酒会上很常见。”
“你们是怎么弄开门的?”,罗特探长问道,“门不是从里面反锁的么?”
“用一枚硬币就可以轻松办到。”,卡尔替两位女士答道,“为了应付突发的情况,一般封闭式卫生间的门锁都是简单的旋扣锁,”,他指了指卫生间的门,“不设紧急钥匙,用合适大小的硬币或者钥匙反面的圆端都可以轻易旋开。”
“这是基本常识?”,埃玛女士并没忘记取笑一下这位值班探长。
“嗯?那么,这个‘SOLL’是什么意思?”,罗特探长迅速转移了话题——他示意了一下西尔斯用右手食指写下的那个血字,“听说约翰在死前也留下了一样的血字?”
“没错!”,文泽尔答道,“本来很清楚的——”,他看了一眼卡尔,“现在却又有些新东西迷惑了我们:至少是对我而言。”
“可惜这次选的位置并不太好?”,卡尔说道,“写在这种卫生间专用的瓷砖上,虽然可以勉强辨识出来,字母的边角却因为张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