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死者西尔斯
的话,自然更方便擦拭——但如果凶手是用纸巾包着刀柄,刺下这致命的一刀的话?擦拭刀柄的麻烦也就同时省去了。另外,手上拿着纸巾却突然起刀也可以减少对方的怀疑,让事情更容易得手些。”
“但如果凶手相当激动的话,却还是可能直接拿刀就刺,事后才擦去指纹?”,卡尔说道。
“如果我们是从血字看出他的预谋的话——这种说法就不容易成立。我刚刚所说的‘激动’,只是杀人时情绪上的亢奋,理智并不随之失控。”,文泽尔回应道,“相反,杀人过程中的高度注意力集中,很容易让凶手想出一连串的掩饰自己所作所为的绝妙方法——这都是出自一种变相的求生本能?”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卡尔有些不服气地回答道,“但指纹取证却依旧是必须的——凶手也可能并没有想到要擦去指纹:我们不能排除一些不具备简单犯罪常识的初犯。”
“那是当然,我的朋友,那是当然?”,文泽尔笑着说道,他并不打算在目前无法确证的事情上面驻足太久:
“你们可以看到这刀柄的形状,还有上面的“双子”标记——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个相当有名的牌子:或许厨房也使用这个牌子的套装?因此,罗特探长,你也就有必要询问一下,是否厨房恰巧丢失了一柄好用的小刀。”
“在主人房间里他也是就地取材,”,文泽尔对众人解释道,“酒会的主人曾经用那柄裁纸刀切过青柠檬——‘就地取材’这点很容易让人展开联想:因为他的凶器不是预先准备好的,这就给第一次谋杀加入了大量的不确定因素。”
“似乎可以参考普雷斯曼的那个猜想?”,卡尔说道,“奥古斯特·多纳多在文泽尔离开后,因为某些原因和约翰先生起了争执,一时激动之下,用酒吧工作面上放着的裁纸刀刺死了酒会主人。匆忙拭去了自己留在刀柄上的指纹之后,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离开了房间?”,我们的黑人探长思考了片刻,接着说道:
“在约翰死后,西尔斯可能去过主人房间——他马上就想到:这是他哥哥干的?我们都知道他们兄弟和酒会主人之间的特殊关系。这场景让他很为难,他的情绪糟糕到了极点,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于是只好先跑到洗手间来洗一把脸,冷静一下?”,卡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西尔斯,“这可以解释我们在大厅聊天的时候,他为什么要快步往这个方向走——虽然我们当时都没有留意,但其实西尔斯那时候的举动十分不正常。”
“我打赌他哭过,”,埃玛女士接过卡尔的话,“我当时就说过的——他被他的老情人给抛弃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抛弃?”,两具尸体让她的话变得一语双关。
“到目前为止都和我们已知的线索相当契合,”,我们的黑人探长对埃玛点了点头,“可能奥古斯特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被自己的弟弟发现?或者他们兄弟俩刚好在洗手间门口碰上了——奥古斯特在杀死约翰之后,应该也需要想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到这里用冷水冲冲脸,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兄弟俩在这里争执起来,已经杀死一个人的奥古斯特,因为害怕自己的亲弟弟揭穿自己,就又下手杀死了他。”,罗特探长叹了口气。
“如果考虑到凶器来源。”,卡尔补充道,“奥古斯特在杀死约翰之后,似乎马上就意识到——西尔斯一定知道自己就是凶手。因此,在西尔斯找到他之前,奥古斯特已经先溜进了厨房,取得了第二次作案用的凶器:厨房里是肯定能找到好用的刀具的——理所当然。这次,因为他已经有所准备,他或许事先就准备好了一张纸巾,甚至是在主人房间里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我注意到吧台那里也有类似的金属纸巾盒,”,他看了一眼文泽尔,“或许是为了调酒时方便吧?总之,他准备好了这一切,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