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 生
杀死塔芙妮,也还是可以在风衣上写下这些字的——你不觉得那样做的效果更好些么?从对象群的年龄来看,塔芙妮比捷尔特博士更适合成为死者?”
“我很难相信塔芙妮能够容忍你这样的老板?好的,文泽尔,那么你认为凶手放过塔芙妮的原因是什么呢?”
“证人。”,我回答道,“他需要一个能够证明捷尔特博士已经被杀死的证人——因此他蒙上了塔芙妮的眼睛,只让她听到声音。声音是很容易造假的——从我助手的证词中也能够发现,捷尔特博士和那个所谓的伊凡特从来没有在同一时刻一起开口讲话过!”
积格勒探长摇摇头:
“归根到底,这也还是假设——你并不是凶手本人,天知道他们会想要做些什么!?你自己也清楚,案子的前半段他喜欢找年轻女人下手,后半段却带上了复仇性质;时而死亡实录、墙上血字,时而又是印在复印纸上的死亡通知;时而将被害人如宗教图腾般地悬挂在天花板上,时而又仅是温柔地对心脏刺上一剪刀——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我得说,积格勒的话给了我一个最好的提示——现在我终于能够将一些刚刚还无法解答的疑点展开了!当然,这些也都还只是基于假设:但我能够确信,这些假设正越来越接近事实和真相——这个惊人的案子也就快要告一段落了。
“不仅仅是假设而已,”,我从记事本里取出那张曾被我夹在鞋中的照片,递给积格勒,“这张照片或许能让你相信我的假设并非无中生有。”
我之前已经说过,这是一张颇有些年代的照片了——实际上,照片的背面写有日期:
年4月19日,星期四。不止日期,背面还有如下的两行字:
第七届自由意志大学学生海报设计比赛,电影类二等奖捷尔特·内格尔(医学院),《消失的地平线》
照片正面当然是年轻时的捷尔特(当时自然还不是博士)——他站在镜头的正前方,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玻璃奖杯。稍后点的地方是一面墙,墙上张贴着一幅对镜头而言显得相当大的海报:那张海报似乎还没有完全粘贴好,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正按住海报右下方的一个角,防止它在拍照时被可能碰巧吹过的风刮得卷起来。
海报的内容相当简单(我并不认为捷尔特博士当时恰巧遮住的部分会比我们能够看到的部分要精彩多少)——按照风景照等比例临摹的背景黑白风景画、用粗线条刻意加强的轮廓线,以及那些用印刷体书写的、或许仅是虚拟的演职人员名单和潦草到看不清楚的导演签名??从今天的海报设计角度看来,也许显得十足的简陋和单调。但那出现在海报上端中部三分之一处的,用一种别致而有趣的花体字书写的“香格里拉(Shangrila)”这个地名,却格外地引人注目。
或者纠正一下——格外地引起我的注意:
“那是Blackadder ItC字体,和那些血字的字体一样?”,我对积格勒说。
积格勒没有说什么——他当然知道那就是他所看过的、那种显得比较生硬的、适合在写大型字时使用的简单花体。
他反复看了这张照片几遍,将它还给了我:
“这并不是决定性的证据。”,积格勒说,“即使证明了博士有能力书写那种?我是说,那种大型的花体字,也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
积格勒的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他当然也知道,这里面的巧合实在是太多了。
“博士在作为本案心理顾问的那段时间里,”,我问积格勒,“是否曾说到过,自己也会写大型的Blackadder ItC花体字呢?”
“应该是从没有过——或许他觉得没有必要吧?毕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