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 生
写和凶手同样的字体,很容易招来不必要的怀疑。”
“当然,换作我也不会说。”,我将那张照片夹回到记事本里,“但这整件事情上也存在着太多的巧合了——博士会写伊凡特所写的那种大型花体字,伊凡特是博士的一位病人,捷尔特恰好被警方选为伊凡特案的心理顾问??”
“这点上,我需要纠正一下。”,积格勒打断了我的话,“博士是自荐成为本案的心理顾问的。”
“自荐?你们丝毫不觉得奇怪么?”
“他曾在局里进行过半年的法医培训工作,高层比较相信他的能力;况且,这个案子作为犯罪心理学的研究实例,对一位医学博士而言也很有帮助——捷尔特博士发表过不少关于犯罪心理学的学术文章,那是他的主要研究课题之一。有这样的一位专家来帮助我们对付这个令人头疼的案子,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怀疑他呢?”
“那么这也是证据之一。”,我回应道。
“可你并不能忽略一个有着茶色瞳孔和卷曲金发的男人,”,积格勒立即反驳道,“珀迪塔女士、艾莎女士和捷尔特博士都明确证明了这个人的存在。我们手上甚至有从法国警方那里得来的,伊凡特·冯·托德的儿时照片——你知道,我虽然不相信什么电脑分析。但那照片我是见过的:有着茶色瞳孔、卷曲茂密金发的九岁男孩?这个人绝对是存在的,绝对不可能是捏造出来的!”
“你说的完全没错,我的老搭档?”,我拍了拍我们大胡子探长的肩膀,“但如果这个人不是凶手呢?”
我的一句话就让激动的积格勒完全安静下来了——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这具无头尸体,依旧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如果正如你所说的,捷尔特博士是这整个案子的罪魁祸首”,他捻了捻自己的大胡子,“那这里躺着的又会是谁呢?他会有一个藏在地窖里的双胞胎弟弟么?他的这位兄弟应该不会在去年七月的某天里假冒他的兄弟去局里开一个商量如何逮捕他那杀人狂兄弟的会议,却反而被一个小混混刺伤了右臂吧?”,他解嘲般地笑了笑。
“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我将手从积格勒的肩膀上移开,“一切都还只是假设——你也知道,珀迪塔女士、艾莎女士甚至面前的捷尔特博士,这些曾经看过真正剪刀手的人都已经死了,或者失踪了?这不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事实么?刻意制造一个右臂上的伤痕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儿。甚至你昨晚看到的他的伤痕,也可能是他故意让你看到的假相——目的是让你作为他的又一个死亡证人?”
“好了?文泽尔!”,积格勒显然对我“死亡证人”的评价感到不满,“就算一切都如你所假设——那么,捷尔特博士的犯罪动机是什么呢?要知道,没有证据没有动机,即使你的假设在事实的重现上显得再怎么贴切,这一切在逻辑上也说不过去!”
“别在那个假设上多费时间了!”,卡尔推门进来,“我们现在至少有五位证人可以证明,这个假设并不成立?”
“Voici les nouvelles du jour.”
“Des obstacles la course.”
(法语:现在报告新闻。赛跑的路上布满了障碍。)“首先,积格勒探长,很遗憾的,昨天晚上?或者今天凌晨在停车场让几位护士将昏迷的你抬上担架车的,正是我们要逮捕的那位犯人——伊凡特·冯·托德。”,卡尔说。
“这么说,那家伙确实是用了急诊转诊的诡计了——具体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积格勒问道。
“有记录的转诊时间是两点二十五分——这个时间,是在急诊室值班的实习医生维甘(Vigan)写在转诊登记本上的,他同时确定救护车开动的时间正好是两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