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 生
说的:在急诊通道的一个下坡拐弯处,车几乎都要倾斜了。”
“他可能就是在这时候回过头来看的那一眼?”,积格勒说——他低头想了一下,问道:
“目的地医院呢?”
“第二医院。不过那辆转诊的急救车至今都没有消息——除了随行医生之外,还有一位名叫埃塞尔·凯泽(Ethel·Kaiser)的年轻女护士和一位司机,现在很可能也已经?”,卡尔没有说下去。
“那位医生没说过什么话么?”,我问,“在推过躺着塔芙妮的担架车的时候,他肯定对急诊科室的医生说过一些话的——他至少也定下了转诊目的地。”
“没错。他对维甘说‘复合麻醉事故,错用氯胺酮?患者严重心脏代偿失调。手术室已经联系过,速转第二医院?’——天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这些专业词汇的。”,卡尔答道。
“声音特征呢?有没有法国口音?”,积格勒问。
“急匆匆的一句话?”,卡尔无可奈何地说,“法国口音也没有那么容易听出的——这点我倒是忽略了。反正等会儿我准备再去趟第三医院——我们这次需要有针对性地进行第二次现场勘查,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切乎实际的线索?”
“我当然乐意回去换下这套奇怪的衣服,”,积格勒扯了扯自己的病人装,“它使我浑身都不自在。”
“你自然也会去的,不是么,文泽尔?你当然愿意知道些更详细的东西?”,卡尔问我。
我仅是点点头,并没有回答什么——卡尔或许会认为我此刻的样子有些沮丧吧:这倒无所谓。我现在依旧在思考这个案子——这些新的线索和见证人,并不见得就能够否定掉我之前的那个假设。不过,我倒是更加确信:
我们面对的确实是一个狡猾至极的家伙。
我的脑中已经有了些新的假设,我也同样需要一些新的线索来证明他们。
正在我们打算离开停尸房的时候,戴维斯匆匆地回来了:
“证物科的结果出来了。”,他对积格勒说,“医师证上没有任何指纹——犯人应该已经仔细地自己的指纹给清理掉了?”
“同时也擦去了博士原来留下的指纹?”,积格勒自言自语。
“上午那张纸的结果呢?”,卡尔有些着急地问。
“查到了几个指纹,但并不能确定是谁的?”,戴维斯有些忐忑地说。
“什么叫‘不能确定’,”,卡尔对这样的说法很不满意,“如果不是捷尔特博士或者狄尔瑟女士的,就一定是凶手的了——还可能是谁的呢?”
“这可不见得?”,积格勒说。
我也点点头。
“而且,”,戴维斯说,“证物科目前并没有捷尔特博士的指模样本?”,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这具无头尸体,“显然我们无法从这具尸体上得到指模?不过,他们已经派人去博士家取证了。明天应该会有结果。”
实际上,我们侦探社就有现成的博士指纹样本,但我并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懒得专程回去取一趟。而且,总该让总局证物科的那帮家伙有些事情忙才是。
“那个涂抹的痕迹呢?”,我问。
“似乎还在分析中?”,戴维斯回答,“目前知道的是,使用了完全相同的油墨——这种情况下,他们那边的人说?要想还原已经基本上不太可能了。专家鉴定需要不少的时间,而且不一定有结果?”
戴维斯想了想,接着说道:
“另外,第三医院今年七月才刚刚开始建立员工的DNA档案。因为他们医院的员工数量很多,据说需要将近半年的时间才能完成。目前正在进行的有急诊科、外科、耳鼻喉科和住院部,其它部门似乎还没有开始?这些是我从电话里打听到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