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 生
见得是准确的消息,但大体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谢谢。”,我对戴维斯说,“我能要一份DNA和血型鉴定结果的复印件么?”,我问他,指了指眼前的这具尸体。
“当然。”,戴维斯有气无力地回答——这一趟下来,他想必是累坏了。
“Aimez-vous cet endroit?”
“Oui,on y est bien.”
(法语:您喜欢这个地方么?我喜欢,这儿很好。)“丢失的是安东尼医生的衣服,眼镜则是阿尔博特先生的——他昨晚下班时,将他忘在换衣间了?他经常这样。”
说这话的是昨晚负责八点到十二点时间段的值班医生威廉·格拉蒙。我环顾了一遍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换衣间,并且探出头去看了看窗外——虽然这个房间和博士昨晚所在的观察室之间隔着两个房间,但通过窗外连接的防火通道,加上一点开窗的小技巧,是很容易在这两个房间之间往返的。换衣间在这个楼层里有两个:稍大些的那个是护士专用的(因为她们在人数上占据优势),和护士值班室之间隔着一道门。医生值班室和护士值班室相邻,但离这换衣间稍远——大概相隔五到六个观察室(其中包括一个拥有六个床位的大观察室),其中包括一个拐弯,以及连通到住院部和急诊室的两个架空走道。
观察室里只有医院的内线电话,换衣间里则有一个能够接通外线的电话机(实际上是医生值班室的分机之一)。卡尔的人已经查到,昨晚呼叫排障部门的电话就是来自这个号码:
但他们无法确定是来自哪个分机——除了这个分机以外,护士值班室和清洁用品室里还各有一个分机:证物科的人试图分析指纹,但是一无所获。
实际上,清洁用品室,每个观察室以及值班室甚至大厅走道的储物箱里都能找到至少两双以上的崭新医用塑胶手套。
“如果那家伙忘记准备手套也不要紧,这里可有的是。”,积格勒这样说。
“要潜入的话,最好的选择就是清洁用品室。”,埃斯特这样告诉卡尔——自从昨晚两点多到达现场之后,他就没有离开过这里。他领着我们来到清洁用品室,威廉医生也陪着我们。
确实如此:二楼的清洁用品室,整栋楼里唯一称得上“隐蔽”的防火梯就设在这个房间的窗外——另外的两个分别在护士值班室和大厅另一侧的一个八床位的大观察室窗外:前者理所当然地被排除在外;而后者昨晚也躺着两位病人,以及他们的总计三名家属——那房间彻夜亮着灯,再笨的小偷也不会选择那个地方作为潜入的突破口。
清洁用品室,下午四点半钟结束整层的最后一次打扫之后就被反锁:没有钥匙,即使外面有人听到里面有古怪的响动,一时也打不开门。而且,这个房间里有各种各样的小工具:
手套、医用口罩、纱布、螺丝起?甚至大型扳手和尖口钳——这个天堂般的地方可千万不能被本市那些手段高超的小偷们得知,否则,他们很可能会将这整栋楼都悄悄搬走。
“那家伙从清洁用品室的防火梯爬上来,撬开这扇窗户?”,埃斯特指着那扇可怜的窗户——窗拴上的簧片都被撬弯了,上面满是闪光的金属屑,“我敢打赌他自己准备了手套——因为我们没有在这里查到任何指纹,除了那两个在这里工作的清扫婆之外。”
他又看了一眼那扇窗户:
“但是,窗户上原有的指纹被擦去了——那当然是昨天轮班的清扫婆在晚上关窗时留下的:他打算清理掉自己进来时的指纹,因此将这些指纹也统统擦去了?”,他指了指窗户上几处取证过的地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如果有人想从外面进来,很难不碰到这些地方的——而这些地方都有用玻璃布擦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