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多发现什么。关于那句“真行寺小姐◆”也一样。别的日期的内容中,并没有加注心形记号,也没有解释为什么会给悦子加上一个心形记号。
悦子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即使是在比较浪漫的少女时代,对于写文章吐露心情也还是有点抗拒。一写出来,就会变成谎言——也许当时是这么想的吧。
看样子,小操也一样。她在这本小巧精致的日记簿中,只留下断简残篇似的备忘录。有很多时候甚至连续十多天什么都没写。这根本不是能够轻易追踪的足迹,简直像是只有在急转弯、猛踩刹车的地方才留下的轮胎摩擦痕迹。
正因为如此,小操特地空出一行写上“真行寺小姐◆”才会令她耿耿于怀。
心形记号,就常识来判断应该意味着恋爱或爱人,因此用在悦子这个名字后面,首先就让人感到怪异。就算是因为跟悦子见了面,想表达“她是个好人”、“喜欢上了她”,画上一颗心还是有点怪怪的。
这里的真行寺难道指的不是悦子,而是某个同姓的人?可是,这也不大可能。这个姓氏相当罕见。这么短的时期内,小操的身边连续出现两个真行寺的可能性简直几近于零。
悦子翻阅着日记,就像由佳里把最讨厌的胡萝卜推到盘子角落一样,暂时把这句话赶到脑海角落。Level这个词也一样,目前姑且置之不理吧。
网野桐子形容得很恰当,看来小操的确过着“出乎意料的自闭生活”,因为日记中很少有外出的记录。如果真如贝原好子所说,小操经常会夜游不归的话,至少应该会多提到一点类似的字眼才对。
这时,她忽然想到。小操自己形容的“排煤气”时,她都是去什么地方呢?会是在涩谷或新宿那种年轻人聚集的地方,有一家常去的店吗?如果是这样,起码该提到一两次那家店的名称吧?
她满怀期待翻阅着日记,却有了别的发现。
七月四日那一页,只写了“三周年忌日”这几个字。换言之,某个跟小操很亲近的人,在大前年的这一天去世了。会是家人吗?以小操的年龄来推断,很可能是祖父母、伯父或伯母。她和那个人亲密到足以把那人的忌日写在日记上——
悦子摇摇头,继续看下一页。光是这点发现毫无作用,还是继续吧。
可是,直到读完一月一日,还是没有新发现。日记的前面有两三页可以当作通讯簿使用,随手一翻,整片空白什么都没写,可是最前面一页的栏外用铅笔草草地写了几个字——“佛兰珈”。同时,下面还有十个数字的电话号码。
应该念成“BURANKO”吧,音译得很时髦,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过……想到这里,她猛然醒悟。
职业介绍所告诉她的“马车道餐厅”名单中,就有一家叫“BURANKO”的店。因为当时是听的,所以她写成罗马拼音。电话号码一模一样!
悦子连忙拿起电话,一边按数字键一边迅速动脑筋。之前浏览名单时,她也曾打电话到“BURANKO”餐厅。对方说投有叫贝原操的女孩来打工,也没有外貌形似小操的女孩。那,丕有什么别的可能?
小操又不是有钱的粉领族,应该不会以美食家自居到处下馆子吧。就算是和某人约了见面,从小操位于东京东中野的家,一下子跑去横滨的马车道,这也未免太远了。
电话响了两声。
“喂?BURANKO,您好。”是个男人的声音。
“喂?我傍晚曾经打电话跟店长谈过,我姓真行寺。”
要求和店长再次通话后,电话暂时保留,响起了威尔第《四季》的旋律。等待期间,悦子也在拼命思考,有什么理由会把小操和“佛兰珈”联系到一块儿?
(我在马车道的餐厅跟朋友一起打工。)
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