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8日
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尸体。”
“她的嘴巴以前被塞满了泥土。”
“也许医生为了检查她的喉咙,将泥土洗掉了。”
“泥土被保存下来了吗?”
“我想不太可能。”
女孩的眼睛睁开着,眼睛是蓝色的,也许她的母亲是从靠近芬兰边境波罗的海地区的小镇被调到这里的。想起有个迷信的说法,杀人犯的面孔会印在受害者的眼睛表面,里奥于是将身子凑近些,仔细地看那双淡蓝色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直起身。提亚普金微笑道:“医生和侦探有个通病——都喜欢核实。我们的大脑是否告诉我们那里有东西,这并不重要,我们想要的就是确认。当然,如果真是这样,这会让你们的工作容易得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凶手们总是会挖掉受害者的眼睛。”
由于之前从未研究过尸体,至少没有从法医角度研究过,因此里奥不太确定该如何进行。在他看来,肢残属于狂乱行为,只有失去理智的人才会有这些举动。她的躯干已经被撕裂开来,他有些看不下去了。瓦尔拉姆·巴比尼奇的确是合理的嫌疑犯,他一定出于自己让人无法理解的某种原因才随身携带这些泥土。
里奥准备离开,但是提亚普金一直从地下室那头走过来,似乎并不着急。他也将身子凑近一些,盯着那团被破坏得乱七八糟的肉和神经组织。他用笔尖戳进被剁碎的上腹部,仔细检查伤口:“你能告诉我验尸报告上是怎么说的吗?”
里奥拿出笔记,读给他听。提亚普金继续检查:“报告上并没有提到她的胃不见了,胃被切除了,从食管上被切除了。”
“这么精确,我的意思是……”
“你说是不是某个医生做的?”
医生微笑道:“有可能,但伤口参差不齐,不像外科手术般精确和娴熟。虽然我不太清楚这是不是他们第一次拿刀,但他们至少切过肉。刀法虽然不太娴熟,但非常自信,这是有目的为之,不是随便切的。”
“这可能是他杀的第一个小孩。”
“我很吃惊。”
里奥摸摸前额,发现这里很冷,但他却在流汗。这两桩死亡——费奥多的儿子和这个女孩——是否有何关联?
“她的胃可能有多大?”
提亚普金用笔尖在女孩躯干的上方大致地比画了一下胃的形状。他问道:“在附近没有找到吗?”
“没有。”
要么是在调查过程中弄丢了,这似乎不太可能,要么就是被凶手带走了。
里奥沉默半晌,然后问道:“她有没有被强奸?”
提亚普金检查了一下女孩的阴道:“她不是处女。”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被强奸了。”
“她之前有过性经验?”
“他们是这么告诉我的。”
“她的外阴部没有创伤,没有淤伤,也没有切口。我还注意到这些伤害都不是针对她的性器官,胸部或脸部都没有伤口。凶手似乎只对她胸腔以下和阴道、肠子以上的狭窄地带感兴趣,也就是她的消化器官。这看起来很残暴,实际上被控制得很好。”
里奥之前匆匆下结论,认为这是疯狂攻击,血迹和肢残都代表了凶手混乱的思维。但实则不然。这是有条理的、精确的、事先安排好的。
“你们把尸体拿进来的时候是否贴有什么标签,以便于识别?”
“我不太清楚。”
“那是什么?”
女孩的脚踝周围是一圈细绳,细绳打了个死结,一小段细绳沿着轮床垂下来。这看起来就像是贫民的脚镣。在细绳摩擦皮肤的地方有灼伤的痕迹。
提亚普金首先看到了他,内斯特洛夫将军正站在门口。不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