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陀夫·奥布拉斯特东南·7月14日
防就将他们的一个朋友弄死,我就和那些在莫斯科被你蔑视的人没两样。”
即使他看不见她,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在微笑。
“你在考验我吗?”
“只是聊聊天。”
“我考验过关了吗?”
“这要取决于我们是否能够到达沙赫蒂。”
沉默一会儿之后,瑞莎问道:“这一切结束之后会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
“西方国家会希望你过去的,里奥。他们会为你提供保护。”
“我绝不会离开这个国家。”
“哪怕这个国家会杀了你?”
“如果你想要逃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弄上船的。”
“你准备怎么做?躲在山里?”
“一旦这个人死了,一旦你安全地离开这个国家,我就去自首。我不想过流亡生活,不想活在一堆只想要从我这里获取信息但却憎恨我的人当中,我不想以外国人的身份活着。我不能这么做,如果这样的话,就证明莫斯科那些人关于我的言论都是真的。”
“这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吗?”
瑞莎听起来有些受伤。里奥碰碰她的胳膊:“瑞莎,我没明白。”
“问题有那么复杂吗?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
里奥沉默片刻,最后答道:“我不能带着叛国者的身份活着,我做不到。”
“也就是说,我们只剩下二十四小时了?”
“对不起。”
“我们应该充分利用共处的时间。”
“怎么充分利用呢?”
“我们相互跟对方说实话。”
“实话?”
“我们一定都有秘密,我知道自己是有一些,你难道没有吗?就是你从来没对我说的事情。”
“好。”
“那么,我先说。我曾经在你的茶水里吐过口水,当我听到左娅被捕的消息之后,我就认定是你举报的她。于是,我朝你的茶水里吐口水,差不多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你朝我的茶水里吐口水?”
“差不多有一个星期。”
“为什么没有继续?”
“你似乎并不在意。”
“我没注意到。”
“可不就是。好吧,该你了。”
“说实话——”
“这是这个游戏的重点。”
“我认为你嫁给我,不是因为你害怕,我认为你在侦察我。你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你告诉我的是假名字,我追求你,但我认为我才是你锁定的目标。”
“我是外国地下工作者?”
“你可能认识一些在西方地下组织工作的人,也许你在帮助他们,也许你在跟我结婚的时候,才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那不是秘密,那是推测。你一定要分享秘密——不可否认的事实。”
“我在你的衣服里面发现一个戈比,这枚硬币可以分成两半——这是可以走私缩微胶卷的工具。地下工作者才用这种工具,其他人都不会有这种东西。”
“那你为什么没有举报我呢?”
“我不能这么做,我就是不能这么做。”
“里奥,我和你结婚不是为了要接近国家安全部,我之前告诉过你,我是因为害怕。”
“那么硬币呢?”
“硬币是我的……”
她的声音有些游离,似乎在权衡该不该继续往下说:“我不是用它来装缩微胶卷,当我是难民的时候,我用它来装氰化物浆。”
瑞莎从未谈及过自己的家园被毁之后在马路上流浪的那段岁月——那是她生命中最黑暗的阶段。里奥紧张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