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
记得她。”
“还有阿尔卡迪,在莫斯科?”
“莫斯科有好几个。”
好几个——他这么随意就说出这个词。如果有好几个的话,那么这几起案件也被掩盖了。
“阿尔卡迪是今年二月被谋杀的,在铁轨上。”
“一个小男孩?”
“他四岁。”
“我也记得他。这些都是最近发生的,那个时候我的方法已经完善了不少,但你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是我。早期的谋杀还不是那么清楚,我很紧张,你看,我做得那么明显。这需要有一些只有你才能辨认出来的迹象,我就差不能写下我的名字了,我在和你交流,只是你。”
“你在说什么?”
“哥哥,我从不相信你死了,我一直都知道你还活着,而且我从来都只有一个愿望,一个理想……那就是把你找回来。”
安德雷的声音里是气愤还是感情,还是两种情绪的混杂?他唯一的理想是把他找回来还是找他报复?安德雷脸上挂着微笑,那是温暖的笑容——开怀而诚实——就像他刚刚在玩牌游戏中赢了一样。
“你又笨又蠢的弟弟在有一件事情上面是对的,就在你这件事情上面是对的。我一直努力想要告诉妈妈,你还活着,但她根本不在意我。她坚信有人把你抓走了,把你杀了。我跟她说事实不是这样的,我跟她说你带着我们的捕获物跑了。我发誓要找到你,等我找到你的时候,我不会生气,我会原谅你。她什么也听不进去,她疯了。她忘记我是谁了,把我当成你。她叫我帕维尔,让我帮她干活儿,就像你当初帮她那样。我假装是你,因为那样事情会简单一些,因为这会让她开心,但只要我一犯错,她就意识到我不是你。她就会变得暴躁,一直打我,打我,直到她气消为止。然后,她就又开始追忆你。她一直在为你哭泣,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理由,你就是她活下去的理由。但你也是我活下去的理由。我跟她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我相信你还活着。”
里奥听着,就像个孩子坐在大人面前,安静专注地听他描述这个世界。他没有办法举起手或站起来打断他。安德雷接着说道:“我们的妈妈完全崩溃之后,我就开始照顾自己。幸运的是,冬天很快就结束了,情况稍微有了一些好转。我们那个村子只有十个人活下来了,算上你的话是十一个,其他村民全都死了。当春天来临,积雪融化的时候,整个村子都发出腐臭,到处都在传播疾病。你没有办法靠近这些尸体,但是在冬天,这些尸体都平静安详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那段吋间,我每天晚上都到森林里去打猎,就我一个人。我到处找你,站在林子里呼喊你的名字,但你一直都没回来。”
里奥的大脑仿佛才慢慢理解这些话的意思,他犹豫地问道:“你杀死这些孩子,就因为你认为我离开了你吗?”
“我杀死他们,这样你才会找到我。我杀死他们是为了让你回家,我杀死他们是为了跟你交流。还有谁能够理解我们孩提时代的那些线索?我知道你会循着这些线索找到我的,就像你在雪地里沿着足迹就能找到猎物那样。你是一个猎手,帕维尔,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猎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名民兵,当我看到你的照片时,我去找《真理报》的工作人员,我去打听你的名字。我跟他们解释说我们失散多年,我以为你还叫帕维尔。但他们告诉我帕维尔不是你的名字,而且你的详细情况被列入机密类信息。我央求他们,让他们告诉我你在哪个部门作战。他们甚至都懒得答理我。我当时也是一名战士,但不像你,你是英雄,是精英。但我知道你一定在特种部队,我暗中打听你的名字,心想你很有可能不是在民兵队伍,就是在国家安全部,要么就是在政府部门。我知道你是一个重要人物,不是个无名之辈。你可以了解到关于这些谋杀案的信息。当然,这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