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奶收进冰箱,直到没有空间放置为止。”
“有没有人让她看过画像?”
“看过了。此外,伦敦警察厅刑事部正在查寻如莫太太的牙齿就医记录。”
“一名模特儿、一名店员、一名作家,”戴蒙总结道,吸口气。“全部就这些吗?”
“长官,在红头发的失踪人口中,与我们所要找的类型大致符合的就只有这三名。”
“我以为你的收获不只这样。”
韦格弗竟然回答:“长官,不管怎么说,PNC一定可以提供更多有用的线索。”
经过一段难挨的沉默,戴蒙终于顺从地说:“好吧,你去查查。”
韦格弗向哈里威就坐的方向扬扬眉毛,那是他的任务。
“既然我们有意扩大侦察网,”戴蒙平心静气地说。“也许我们应该扩大资料库。”
这句专业术语从最后神探口中冒出,把每个人吓了一跳。
“戴蒙先生,您是指那一方面?”韦格弗天真地问。
“扩大至有深褐色头发的。一般人对红头发有不同的看法。死者的头发不是你们所谓的黄红色,而是红褐色。”
“长官,是红色多于褐色。”
“有的人也许称为褐色,所以,在PNC上,也要查查褐色头发的女子。”
韦格弗高兴地沉默不语。会议又继续二十分钟,挨家挨户调查的结果令人沮丧;湖边搜查以及在媒体上的呼吁也没有重大的发现。最后,一伙人步出迷你巴士舒展筋骨时,平日沉默但具野心、此次出任湖边搜查工作的克若斯利巡官——凭个人本事升官的一个年轻人——走近戴蒙说道:“长官,我想到一点,但刚才在里面没提。我们都因为死者赤裸而猜测这是一椿谋杀案,但事实上尸体表面并没有暴力的迹象。”
“到目前为止是这样没错,但法医报告还没送来。”
“假如死者真是那名作家,我不知道您认为自杀的可能性有多高?”
“什么?”
“自杀。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一位名作家的报导,那是个记录片,不是剧情片。那作家发疯了,于是自己走进河里自杀,结果溺死了。那是战争期间发生的事,在四〇年代。根据她的穿着方式等等,我们知道这位如莫太太对自己有些幻想。假定她一时心情郁闷,决定自杀了结,像这种戏剧化的举动,可不可能正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但她会一丝不挂吗?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女作家,她溺死前有没有脱光全身衣服?”
“唔,那倒没有,长官。”
“画蛇添足,是吧?”
“我不懂您的意思。”
“专挑戏剧化的举动、特殊的手法,啊?”
“差不多像这一类,我只是刚好想到。”
“巡官,就你的推测,我有一事相告,我曾听过人们遗留一大堆衣物在岸边的案子,这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像那个工党的下院议员——”
“史东豪。”
“对。所不同的是,他假造自杀。大家一直寻找他的衣物,以为他是溺死的。而我们这个案子,并非空有一堆衣物而没有尸体。我们是有尸体,但没有衣物。你已经帮我找到一大堆女人的衣服了,其中确实包括一件绿色披风。说不定最后我会相信你的推测。”戴蒙大摇大摆缓步走向流动工作间。
过去每逢漫漫长夏,如果案件负担轻一点,戴蒙会买几个三明治当午餐,走到面向大教堂西翼的那块空地,坐在庭院的长条木椅上,一边欣赏观光客,一边轻松愉快地花个二十来分钟阅读在阿克丝芳(Oxfam:英国各地普设的慈善商品店)用十分钱买来的《伦敦警察厅费边报导》。
《伦敦警察厅费边报导》,这个名称煞是可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