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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以及一些比较没有名的艺术家。”

    “奥利佛教授本人的一件作品也在展览中展出,”院长说。“我记得是一幅抽象画,主要色彩是粉红色。”

    奥利佛颇自觉地说:“我是为了补白。我当时希望把现代作品全部介绍出来,但巴斯艺术家协会在前一个月的同一个地点已做过类似的年度展,所以他们确切地告诉我,展出性质一定要不同才可以,最好是比较传统的作品。”

    也许院长感觉有必要强调“巴斯的艺术”展览的正面成果,便接着说:“当时向外征求画作时,反应非常热络,不论是私人收藏或是来自较公开的来源都一样。这是举办这类展览的重点之一,等于是一种投入本地生活圈的方法,提醒他们我们的存在。报纸、地方电视台和广播节目都做了报导。最后,奥利佛教授简直成了媒体工作者。”

    汤姆·奥利佛两眼向上望,回忆这件往事。

    这时我感到自己听得够多了,便靠回椅背,两臂合抱:“各位,今年我们就再办一次展览吧。大家打算把什么麻烦推给我呢?”

    院长皱起眉头说:“贾克曼,没有人要把麻烦推给你。我以为一名英文系教授的用字遣词会得体一点。”

    “或是说,大家准备怎么修理我呢?”

    “我们彼此有误解,”院长说。“我晓得你不是夸大用词,贾克曼,但是,在我们列出提案大纲以前,没有理由受到任何妨碍。我认为这是让英文系出名的大好机会。你知道,身为全校最新的一个系,相对于我们这些从建校起就来这里教书的人,你有一大段空白要填补。而以目前仅招生两年的情况来看,你还不致于累垮,就算再一年,你也还不用授予学生学位。”

    “说得有理,”我说。“既然你要我今年大事宣传,我有没有自由行动权呢?”

    “在有限范围内。”

    我耸耸肩:“看起来,我没有自由行动权。”

    “我们有个提议,一个蛮吸引人的提议,原始构想是由市政府提出来的,当然,本委员会也强力支持。”

    “怎么样的构想?”

    “‘珍·奥斯汀在巴斯’。”

    现场静默。

    “作家珍·奥斯汀,”院长补充说道。他的挖苦显然不够圆滑。“万一你不晓得,再告诉你一下,她曾在本市居住数年。”

    “活到老学到老。”我说。“就这么说定了吗,只有珍?”

    “以及巴斯。展览的主题、理由是:庆祝珍·奥斯汀在巴斯的岁月。”

    “庆祝?”

    “一点也不错。”

    我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

    “可惜她没能活到现在亲身享受这个讽刺。”

    院长听了,气得头发直竖。

    “你最好说明一下这话什么意思。”

    “珍·奥斯汀在巴斯居住的那几年,根本不是什么可庆可贺的事,实际上她很讨厌这里。”

    “贾克曼教授!”

    “好吧,至少那是她一生中最不快乐的几年。”

    “这样说未免太概括了,不是吗?”

    比较宗教学教授拿了盘子里最后一块巧克力饼干说:“快乐是什么?对珍·奥斯汀而言,快乐的意义是什么?我们谈的是抽象的东西。”

    “就我记忆所及,”我说。“乔治·奥斯汀牧师告诉家人他们要从珍出生长大的史提夫墩搬到这里时,她失去知觉,昏倒了。他们在巴斯住了五年,根据她的判断,这里根本比不上史提夫墩。住巴斯的这几年,她碰到一连串不快的经验,解除婚约、朋友亡故,她父亲也在这里过世,以致他们必须搬到比较寒酸的住宅。等到他们终于搬离巴斯时,她形容那是‘快乐的脱逃’。快乐的意义就是,逃离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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