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初在水坝边玩,后来他走向中心。由于连日的下雨,那儿水流湍急。该名学生站不稳而滑倒,接着被冲到底下的水流中。该名男子必定是在普特尼桥或附近看到这个情形,因为他由桥上跑过来,直接跃入水中。他毫不犹豫游向水坝,紧跟着男孩入水。这真是英勇的行为,因为过去那儿曾淹死了不少人。他设法抓到男孩,两人一起被水流冲到边缘,他爬起来把男孩拖到岸上,对他施行救生术。我认为这件事应该通知皇家仁爱协会,因为那名男子应该获得一枚勋章。”
医院里负责医治马修的瑞俊德·摩塔医师表示:“男孩能保住性命,无疑是因为那位不知名男子即时且明智的举动所致。”马修的母亲,目前担任真酿麦酒公司的司机,她表示:“我衷心盼望有机会谢谢那位救了我儿子性命的先生。”历险后的马修,除了擦伤以外,并无大碍,明天就可以回学校上课。
警方发言人表示:“过去十年,至少有三个人在普特尼水坝溺毙,至于游泳或泛舟事故则不计其数。一般人不晓得水坝底下水深足可沉没一辆双层巴士。任何人一旦被水面下的逆流吞没,准死无疑。”
“我逮到你了,别想逃啦。”我肩头后面突然有个声音说道。
“什么?”我将报纸翻面放下。
“我们要录下一场了。”莎蒂说。
录影播出的那个晚上,我出席一个研究委员会议,所以错过了那个节目。婕瑞看到了,她虽然体贴地将它录下来,却没注意到录影机设在第四频道。所以等我回家时,莫名其妙看了十分钟园艺节目之后,才恍然大悟。不过,在我们为了布班得医师的事吵架之后,她能为我录,仍意味着讲和。所以,我为她这番好意,向她道谢。
“有趣的是,”她评论道。“每次在电视上看你,总觉得跟平常看到的你不一样,电视上的你,可以说是……性感。”
“性感?”我假装不快。“我们在访问中谈论珍·奥斯汀时代的社会习俗,那是我最学究式的模样了。”
“我却不认为,”她说。“那是在表演,对不对?葛列格·贾克曼扮演教授一角,就和演员饰演凯撒大帝一样。”
虽然她的论断不无几分实情,但我并不很喜欢那样的类推。
同天晚上十点多,我正啜着康乃克白兰地,准备稍后去检查门窗是否锁好时,电话铃响了。婕瑞正在冲澡,所以我去接了,心中以为打电话的是她的某个朋友——全天候准备交换八卦新闻的那种朋友。
“能不能和贾克曼教授讲话?”一个女子的声音问。
“我就是。”
“我认得出你的声音。抱歉这么晚打电话来,会不会让你很不方便呢?”
“唔,反正让你在家里找着了,”我谨慎地说,心想是不是哪个学生想讨分数。“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敝姓亚伯萧,茉莉·亚伯萧。”她停了一下,仿佛想让我回想是否听说过这个名字,接着才又说:“《巴斯晚讯》的记者。”
“经你这一提,我相信我在报上看过你的大名。”我以更胜于平日的圆滑说道。
“而今天晚上,我也在电视上看到您。”
原来是这个缘故,所以她认得我的声音。弄清楚电话来头之后,我感到安心多了。
“我猜你是想找有关珍·奥斯汀展览的新闻吧,对不对?”
“是的,没错。展览预定在九月举行,是吧?”
“是的。”
我回答她,忍着没明白表示:晚上十点钟打电话,碍难苟同。
“我相信你希望宣传一下吧,”她又说。“我们乐于在接近展览日期时做个特别报导。”
“好。”我说。既然必要的善意交换业已达成,我可不希望这段谈话拖得太长。“现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