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我的车子与婕瑞的死有什么关连?”
“尸体一定得用某种工具运到湖边去。”说这话时,戴蒙一边在想:我渐渐失控了;我理当由他身上套出事实,而不是把他吓呆。
“我当然会在自己的车上留下指纹。”贾克曼皱着眉说。
“没错。但是,假定在车后行李厢找到人类毛发而且证明是你太太的,那你就有些问题该回答了。”
贾克曼有点怀疑。
“他们能辨认毛发到哪种程度?”
“不是辨认毛发本身,”戴蒙收回他先前说的话。“而是辨认发根皮肤的微分子。”
“他们找到任何毛发了吗?”
“他们是无孔不入的。他们找到各种微尘、碎片。”
“你就是要陷我入罪。”
“你应该忠于密尔顿及莎士比亚就好,葛列格。看来你是没有希望了。”
“你直觉我杀了她,而且不肯罢休。”贾克曼挑衅道。
整个谈话的口气已经变得无法挽回了。有颇长一段时间,戴蒙慢慢摇着头,这动作所传达的讯息是:他不只是直觉而已,而是根据比直觉多很多的东西。
“我要如何才能说服你你错了?”贾克曼说。
“你解释过,为什么你等了几乎三个星期才向警方报案太太失踪。”
“对我来说,理由很明显。”
“对我却不是。”
“发现她不在家时,我一点也不惊讶。她偷了珍·奥斯汀的信,所以不想面对我。”
“你当时以为她在哪里?”
“跟什么朋友在一起吧。她不缺避难所。”
“你有没有打电话到处问?”
“我试了几个她应该会去求助的朋友,但没有结果。极可能她要求朋友们别告诉我任何事情。”
“但你没有向警方报案她失踪了,你甚至也没有报案信函失踪了。”
“因为我想自己处理,”贾克曼坚称。“我确信是她拿了,但如果我立刻找警察,把她指为小偷,又有什么用?况且我也不希望这件事情上报。”他的答复很有道理,有道理得让人不安。
“你还怎么处理呢,除了打电话问她朋友以外?”
“我猜想她可能把那两封信拿去估价,所以我问遍西部地区以及伦敦地区的拍卖商和代理商,但又一次地希望破灭。”
“让我们把这一点说清楚些,”戴蒙说。“你现在说,你本来以为她会把信函拿去卖?但稍早你告诉我们,你以为她一定是出于恶意才拿了信。”
贾克曼点头。
“那是我最开始的假设。我不认为那两封信的现金价对婕瑞有何重要性。就我当时所知,她不缺钱用。但她走了几天后,她的银行帐单寄来家里,因为想从中找到她去哪里的线索,所以我拆了信,结果发现她几乎预支了三千镑。”
“预支?”
“我看到她的信用卡帐单有一千五百镑的债务。她的钱都挥霍光了。”
“何以如此?”
“大部分帐单都是签领现金的,她用信用卡借钱。如果考虑银行的利息,那样做实在笨得可以。”
“是很笨。但她拿那些钱做什么?”
贾克曼耸耸肩,表示不确定。
“拿去跟她所谓的朋友生活吧。”
“一大笔钱全花完?”
“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把它叫做一大笔钱。在我们认识的时候,我的印象里她相当有钱。电视酬劳优渥,而且还有很多额外收入。”
这时,铺瓷砖的地板响起喀喀声。侦办室一名警员穿过餐厅走来,打断两人的谈话,告诉戴蒙有紧急电话。
“谁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