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两封信?”
“绝对没有。葛列格与我协议绝不向任何人提起。在学术界,拥有那样抢手的东西,除非是百分之百确定,否则最好别声张。”
强克继续讲述当天的事,戴蒙也继续打探,但结果与他从贾克曼那边获知的事大致相同:当天展览结束之后,一起去酒馆用餐;决定提早就寝;次日,在另一家酒馆里看周日报纸,安静地度过一个早上。
“只有你和贾克曼教授吗?”
“是的。那位女士还在床上,就我所了解的。”
“这么说,经过星期五晚上的事情之后,那是你和贾克曼头一次有机会单独谈话?”
“没错。”
“他有提起星期五晚上那件事吗?”
“只略微提一下。葛列格想向我道歉,但我说没有必要。他说有时候婕瑞会令人出乎意料之外,我耸耸肩,就女人通性说了几句沙文主义式的评语就打发过去了。吃完中饭,我们一起回家,过没多久,就到了该离去的时刻了。婕瑞下楼来道再见,她举止正常,我们两个人单纯地握手,而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葛列格开车送我去车站,刚好赶上开往伦敦的火车。第二天早上,我原本预定去大学学院拜访一位教授。”
“岱林普。”
“你消息很灵通。事实上,我不得不取消那个计划。在我预订飞往巴黎的机票时,根本不晓得希罗机场离市区有多远,结果是我没办法既去拜访爱德格·岱林普而又赶上飞机。”强克停了一下。“你想知道我在巴黎和葛列格相见的情形吗?”
“假如你愿意谈谈的话,请说。”
“花不了多少时间的。星期一,我外出用餐,回旅馆时,大出意料地见到他站在旅馆大厅内。他对我说珍·奥斯汀的信函遗失了,问我是否不小心拿错了。你可以想像我当时的感受。他在想什么很明显。起初,看那两封信落在他手中,我没有掩饰我的嫉妒,而现在看来好像是我偷了信,辜负了他的热诚款待。戴蒙先生,我向你保证,我没有拿,而且我也不可能误拿。我们一同翻搜我的东西——行李、房间、每一样东西。我相信最后我总算让他相信我没拿。他说一定是婕瑞恶意拿走的,因为没有别人知道那两封信的事。我不得不同意他的判断,我说也许她不喜欢另一个女人送给丈夫那么特别的礼物。这一点可以说明她当时为什么举止那么怪异。”
“他对你的说法有什么表示?”
“没有太多表示,只说那种戏剧性的场面对她而言相当平常。我猜想他当时急着要找回信函,所以没有多分析他太太的行为。我们礼貌地道别,他答应我,如果找到信,一定让我知道;我说也许第二天早餐我们还会再见。但次日他很早就离开旅馆,之后我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戴蒙用手势要韦格弗和道尔顿提出任何他们想问的问题,但两个人都摇头,所以他慢慢结束谈话,最后挂了电话。
没有人有动静。
“为什么要保密?”韦格弗终于说。
“解释一下。”
“狄卓克生太太……为什么贾克曼不告诉我们信函是德纳·狄卓克生提供给他的?”
“你想不通是吗?”戴蒙说。“也许应该说,我感觉你已经有答案了。”
韦格弗摊开双手表示他的结论很明显:“他在掩护她。他知道她杀了他太太,所以要掩护她。”
“掩护得不大成功。”戴蒙评论道。
“他希望事实自行暴露,但他不想指出是谁干的。”
“为什么不指出来?”
“因为他不真的怪她,他认为她应该脱罪,不无可能他爱着她。”
对于这个自信的分析,戴蒙非常惊讶,但令他不敢置信的是,这分析竟出自韦格弗,这个总部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