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视于在场的另外两个人,直到狄卓克生太太说她想离开了。这时,婕瑞停住她正在讲的话,连忙提议葛列格招待狄卓克生太太出去晚餐。”
“在那个晚上?”
“是的,说是借以谢谢她那么费心找到那两封信。我不明白婕瑞在玩什么把戏,现在仍是不明白。记得葛列格说他不能丢下我——他的客人——单独过第一个晚上。婕瑞听了马上说她会负责招待我。就穿那身衣服,与我处同屋檐下!你能想像吗?”
“贾克曼教授接受这个提议吗?”
“没有。狄卓克生太太阻止了这个提议,因为她说她那个晚上还有事情。后来,教授送她到门口,事实上是与她一同走到车道上,我想,他们一定私下在谈信函的事。结果把我留在屋内与婕瑞独处,那段时间长得很,长到她伸出手指顺着我的脊骨滑下去,并说别怪她那样做。”强克博士神经质地咳了几下,宛如他仍身历其境。“老天爷,戴蒙先生,我是学术界的人,戴着厚厚的眼镜,而且已经四十六岁了。我的发线一天天往后退,而且还长了个特大号的鼻子,一向不习惯有魅力的女人对我调情。事实上也没有人向我调过情。假如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
如果能听听戴蒙的回答,八成会很有趣,但他拒绝了,反而问:“你是不是在告诉我,你和贾克曼太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想说这个吗?”
“不,先生!我是说我并没有接受她的献媚!”强烈否认之后,听得出来强克的音调显得有些惋惜。
“我可以想像,有贾克曼教授在家,那实在不容易。”
“你认为她不是这个意思?她骗我的?”
“我怎么知道?”戴蒙回答,他的耐心用光了。“我是警察,又不是人家的奶妈。接下来呢?”
“她倒饮料给我。我听见狄卓克生太太的车子开走,然后葛列格走进来。我们继续研究那两封信一会儿。葛列格做了个相当正确的决定:两封信必须送去鉴定后才能在展览中公开展示。而他能安排的最快时间是下个星期一。老天,真希望我当时够敏锐,把它们拍照下来。我猜你们还没找到那两封信吧?”
“没有。”
“真遗憾。”
“你喝完那杯饮料之后呢,强克博士?”
“我就上床去了,去睡觉。嘿,真的睡熟了!等我清醒时已是次日十一点左右。我下楼时,葛列格早已出门去展览会场了。”
“你和贾克曼太太单独在家?”
不自在的笑声从电话那端传来。
“没错,只是她的举止不再像前一晚那样。她以不同的态度对待我,让我很纳闷。是友善亲切,但完全不含任何暗示。她开车送我去集会堂参加开幕式,一整个下午都陪着我,那对她而言必定是无聊得要命——我是指展览。几乎每一项展出品我都拍了照。我给葛列格客观的评语是:那是一场绝佳的展出。”
“你们聊很多吗?”
“那当然。”
“你知道贾克曼太太什么有意思的事吗,她的生活、她的计划等等。”
“抱歉,”强克说。“我们避免谈及私人的事。有了前一晚的经验之后,我想,忠于十九世纪的小说情节会比较安全。”
“你有没有碰见任何人,比如她的朋友?”
“只碰到两个年轻人,他们是英文系学生,想同我谈谈我以前为《泰晤士报》,文艺版写的一篇文章。”
“没有碰到半个认识贾克曼太太的人?”
“现场很多人认出她来,她签名大概签了不下十几次。但我不认为她有碰见原本就认识的人。她告诉我她的朋友都不是爱读书的那一型。”
“这很可能是真的。”戴蒙继续刺探先前被忽视的疑点:“你有没有跟别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