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抓着链子的手指一个一个扳开,好像是不希望因为推开她而把链子扯断了。这时,她用另外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但这显然难不倒他。保住了金链子之后,他腾出手来抓住她两个手腕,强迫她跪下来,然后轻轻地、不屑地推了一下,害她失去了平衡。她的肩膀碰到地面碎石子时,大声喊道“禽兽”,但一个更强的推力使了过来,那只是让她更痛而已。
那女人站起来时,男人业已钻进车子,用力关上车门,发动引擎。她用力槌着车窗,大叫:“安迪,我不是故意的!”
那辆富豪车碾过碎石子,转进马路,朝巴斯驶去。那女人跑到院子大门,看着它远去,一边抽泣。
马修和我原本一副茫然地拖着脚步走,这时连忙拔腿快快向前走向我们的车子,还业它与刚驶离的富豪车停在相反的方向。我们进入车子,关上车门。
“你猜他们是谁?”马修问。
我告诉他我一点也猜不着。
“但地址是对的。”
“我知道。电话簿不一定按时更新,说不定你那位教授把房子卖给他们,搬到别处去了。无论如何,我不主张去敲门。”
“她刚才在喊什么?”
“没我们的事,那是他们的私事。”
“你是说比如性吗?”
“马修,够了。”
“她那件睡袍里头什么都没穿。妈,她是不是妓女?”
“少乱说。”我发动车子。
“我只是问一下嘛。你几乎没有对我谈过性。”
开放的年轻人!我在他这个年龄,当母亲告诉我女人之事时——从未提到生殖器官的名称——我几乎都快羞死了。
我倒转车头,从那栋房子前面开过去。那个女人业已不见,屋门也关上了。我们开进巴斯,停在柳橙林对面的一处空地上。今天我答应小马的另外一件事情是到中央图书馆的地方历史部看一看。我很高兴有这件事可以分心。我带他下楼,花半个小时安静地把书本由书架上拿下来,翻查有关盖伊街的资料。我们找到这条街是根据一个叫罗勃·盖伊的人命名的,因为后人造路的这块地是他的。
“了不起!”小马说。
我们还弄出一张名单,是曾在这条街上住过或曾经到访的人,包括:约翰·伍德、托拜亚·斯摩莱特、贾夏·韦奇伍德、珍·奥斯汀以及威廉·弗赖斯-格林。马修一边把这些名字抄下来,一边说他没听过这些人。
“你要去找出他们的来历,这是这项作业的用意。”我对他说,试着激发他的热度。“我们去参考室,我告诉你到哪里找。”
后来,我留下他一个人在参考室,就《全国传记字典》做笔记,我出去买一张新停车卡。当我走回车子时,一个肥胖、熟悉但不受欢迎的身影站在车子旁边。
茉莉·亚伯萧说,计程车候客处里有人认出我的车子,并说我大概不久就会回来。所以她就站在旁边等候。那天她穿着一件色彩繁复的斗篷,可能是在南美人的手艺店买的。
“我猜你会想早点看看报纸。”她递给我一份《巴斯晚讯》。
那篇故事的标题是“教授下水救人”。我很快看一遍。显然地,小马和我如果直接打电话找贾克曼教授而不是从约翰布莱登宅邸的墙边偷窥的话,可以替我们自己省点麻烦。因为经亚伯萧证实,贾克曼教授就是普特尼水坝的英雄。
“我得承认自己对这个报导相当高兴,从一开始都是我独家撰写,你们能这样一直配合,真的很好。”茉莉·亚伯萧高兴地笑着说。
“所以你和那位教授谈过话了?”
“是的,透过小马所转达的消息。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你是指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