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看样子,你多少记得一些?”
戴蒙简单描述他记得的事,到安迪·卡文崔追杀的这一段,都没有问题。
韦格弗告诉他,缉毒组的警员以卡文崔匿藏毒品的罪名逮捕他。
“我们还会控告他贩毒。他在浴池内私藏了两公斤的古柯硷。”
戴蒙的大脑起作用了,虽然缓慢,但没有问题。
“他供应贾克曼太太毒品——就是被谋杀身亡的那个女人。”
韦格弗皱起眉头。
“你有什么证据?”
“那男孩和他妈妈亲眼看见安迪从贾克曼家出来。”
“贾克曼家?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几个月前,去年夏天。你记得吧,狄卓克生太太在笔录中提到婕若尔汀·贾克曼乞求卡文崔不要离开。”
“那个人是卡文崔?”韦格弗的语气中带着怀疑。
“那男孩很确定。”
“戴蒙先生,你真正想说的到底是什么——毒品导致贾克曼谋杀案吗?这是辩方能想到的最佳辩护吗?”
“约翰,我是在说一个事实,婕若尔汀·贾克曼生前吸食古柯硷。去他们家看看,你可以在厨房的面粉袋内找到几包古柯硷。”
韦格弗离开床边几步,走到戴蒙有限视野不能及之处。
“但验尸报告的毒品检验是负的。你再回想一下,梅林医师曾下令做全面的毒品和酒精检测,而彻斯托化验所的检验结果并没有任何发现。”
“这一点你得再与梅林确定一下,”戴蒙提出忠告。“没有任何发现并不意味她没有使用古柯硷。古柯硷与大麻不同的地方在于,古柯硷留在体内的时间不会太长,顶多几天而已。假如死前几天她没有吸食的话,解剖尸体未必就能找到古柯硷的反应。”
“你现在所说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次要的了,”韦格弗坚称。“没有任何人表示过,婕若尔汀·贾克曼个性温和。这一点不会是起诉的依据。好吧,你说她吸毒,我自然会交代手下调查,但德纳·狄卓克生杀死她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什么时候审判?”
“再过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
“你在医院躺了十天了。放心,他们送来了报纸,所以你一件事也不会错过的。”
那天上午稍晚,他与为他缝合头部伤口的外科医师见面,得知该项手术耗时五个钟头,而且当时没有人敢自信地预测戴蒙昏睡之后将会变得怎样,至于他的大脑是否没有损坏,那就更别提了。固定在他头部周围的奇妙装置,是促使他复原的关键。再过二十四个小时,就可以更换另一个容许较多活动的装置。至于身上其他的伤,则是肋骨断了两根,以及多处表皮擦伤。尽管这样,也没有理由不能在一个星期后站起来。
“站起来走出医院呢?”戴蒙问。
“是站起来走到厕所,戴蒙先生。有位病房修女告诉我,没有人喜欢便盆。”
至少他还有机会思考一下。最令他苦思不已的是安迪·卡文崔的行为。他实在非常想问问安迪,但不管现在或晚一点,这都是不可能的。约翰·韦格弗必定已经做好卡文崔的笔录,但是约翰·韦格弗实在不清楚状况。
论那次攻击的来势,其凶狠决绝实在超出常情。卡文崔一心要置他于死地。用铲子攻击头,是私藏两公斤古柯硷而被抓时的合理反应吗?当然,人都会惊慌。问题是,卡文崔不是毒品买卖的大亨,也不是进口商或掮客,只不过是一名毒品贩子,而且恐怕连个行号都没有。这类角色只有在遭受威胁的时候才可能反击。真正的行家一定会衡量后果的。
不过,另一个剧情可能比较有说服力。安迪·卡文崔摆明了是婕若尔汀·贾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