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供应者。他将她困在古柯硷中,以此一步一步掏空她的银行存款,直到她的金钱全部告罄,最后还严重预支。他一定看出婕若尔汀日渐落入绝望之境,也明白继续供应毒品给一个付不起钱的人是没有意义的。也许他曾跟她说明供应将终止。然后呢?剧本自此展开,婕瑞突然再度与他连系,卡文崔前往她家,婕若尔汀把从丈夫那儿偷来的珍·奥斯汀信函拿给他看。
卡文崔一定不为所动。他早就看出,要把信函变卖成现金,会有麻烦。两人讨论到最后,变了脸,婕瑞在盛怒中扬言要揭穿安迪的毒贩身分,完全不管这样说会有什么后果,毕竟,没有古柯硷,她的生命无论如何也是要告终的。安迪·卡文崔在没有办法之下,让她永远闭嘴了。
这几个月来,安迪一定每天担心真相暴露,所以,当他在浴池察觉有人看见他在藏匿毒品时,便一不做二不休。为了阻止被抖出他贩毒的事实,既然杀过一次人,为什么不能有第二次?
那个星期的周末,葛列格里·贾克曼到医院看戴蒙。他两眼凹陷、两肩下垂,比戴蒙上次见到他时要老了十岁。
“毒品的事曝光了,”贾克曼说明。“他们到我家来——韦格弗探长和缉毒组的一些人——我让他们看面粉袋内的袋子。今天,所有小报都在报导这件事。‘教授家里发现毒品’、‘身亡女子有吸毒习惯’。大学内的高层人员一点也不能包容这件事,他们转告我,审判之后,立刻强制休假一年。”
“转告?他们有权利这样做吗?”
“这要问他们才晓得了。他们已经尽量宽宏大量了,我可以照领一年薪水,但据了解,我得去美国做一个研究,在那边的期间,我得另外找工作。”
“欢迎加入俱乐部。”戴蒙说。
“什么?”
“被开除者俱乐部。你会去美国吗?”
“你试着阻止我吧。”
“有可能像你说的那么快吗?”
“多谢你这样问。有可能的。唯一要安排的是上飞机的日子。当然,他们要传我当证人。”
“大概是检方证人。”
“没错。传票寄来了。我和德纳的两位律师谈过,但这件事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显然,这是他们希望的方式。”
戴蒙向贾克曼说明审判的程序。
“近来,法医的证据常常是无懈可击的,一般人都不会要求辩方律师对法医的检验结果挑战。假如辩方除了德纳以外,没有其他证人的话,那么,在法官做出最后总结以前,检方就有权对陪审团做最后的演说。”
贾克曼凄凉地说道:“我希望他们已经跟德纳谈过这一点了。天晓得在检方面前,她会怎么说我。”
“她仍不服罪,不是吗?”
贾克曼歪了歪头,很为这问题惊讶。
“当然。有什么理由她不应该不服罪吗?”
“我不知道。韦格弗一两天前来过医院,一副胜利者沾沾自喜的样子。他确信他们会判她有罪。”
“我猜也是。”
“这么说,到目前为止,什么转变也没有?”
贾克曼黯然道:“和以前一样无望。我原以为,你的遭遇可以帮助辩方指出安迪·卡文崔是另一个嫌疑犯。”
“喔。那事实上呢?”
贾克曼摇头。
“她的律师不想走这条路。”
“看在上帝的面上,为什么不?”
“他们认为,检方打算提出来的关键点是,德纳承认在凶案发生的当天早上曾去我们家,此外,证据显示她的车子曾用来载运尸体到秋谷湖,但安迪这件事与这两点毫不相干。那份法医报告无懈可击,她无法反驳什么。这一来便剔除了所有其他偶发的动机。一名优秀的检察官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