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格,有着非常洁白的牙齿,是大学船只俱乐部的舵手。
但我就只对瑞秋非常感兴趣。一是因为在我们照相的时候,她狼狈跑向我们,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注目,但是除开这个,还发生了很多其他的事情,她总是能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她的相貌也总是能成为巴特利酒吧里的谈资,因为大家都喜欢拿她当笑料,大家都说她是“好笑的笨蛋”,她当然是不喜欢这个外号的。
我第一次听到别人用这个词形容瑞秋,是我们头年希拉里学期(英国和爱尔兰一些大学的冬季学期,通常从每年的一月至三月)的头几天晚上。
那晚,理查德还令我特别惊讶,居然没有在图书馆读文学作品,而是来到了酒吧,而且还喝多了,一直与邻座聊天。他邻座名字叫菲利普·唐雷,一直声称自己要在打烊前,用酒淹尽悲伤。好像唐雷在那晚之前,信心满满地以为自己和瑞秋还是大有希望的,特别是瑞秋喊他离开她与茜茜共享的那间套房的时候。
这时,理查德喝了口酒,嘴巴都抿成了一个倒“u”,说出了那个词——好笑的笨蛋。
“说说看,故事后来怎样了?”
“这就是整个事情。如果我是你的话,这话不是应该私下说吗?”唐雷说。
我记得那晚还有安东尼,他整晚都在桌边读小说,听到这儿,抬头看着理查德,眉头紧锁。一定是有什么让他困惑的事情,而且肯定那晚,他对理查德的行为是非常不满的。
“像瑞秋那样的女人,”理查德还要继续说下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安东尼已经放下书,径直向他走过来。
“最终得到的都是他们看似想要的,不管自己喜不喜欢。”
这时,他又拿起自己手中的酒,还在空中用酒杯比画配合自己说话,音量还不断提高。
“如果她还以这种方式对周围的男人,最终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大家也都不会同情她的,我敢……”
安东尼突然推了他的头一下,他才闭上自己的嘴巴。理查德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肯定不是因为安东尼推了他的头,而是喝多了。他摔下去的时候,手还刚好打到吧台,酒杯也飞了出去,直接砸到墙上,搞得整屋人都开始起哄,这一切看起来有些夸张了。
理查德自己从地板上爬起来,边说,“我不打架,非常抱歉。”边掸自己裤子上的灰,还摸着自己刚被打的头。
“哼,我不会谈论女人的是非,至少在她们不在场的时候,我不会谈论她们的。”安东尼边搓手边说,“我认为,这不是同学能做出来的事情。”
“看着,安东尼,你和我都知道,我们不是同学。”
理查德甚至都微笑起来了。我都能感觉得到,他有些得意。
“她今天放你鸽子了吗?所以你今天才一直一个人的吧!我们不都有点被拒绝了的意思吗?你那可爱的美国朋友到哪儿去了呢?说不定正和她搞得火热呢!”
我回过头看安东尼,他居然平静得不作任何回应,涵养真算是高到了一定的境界。他转身直接走过桌子,收起自己桌上的东西,来到吧台,放了些钱在我这个酒保面前说,“杯子钱,不好意思,兄弟。”
然后径直走了出去,留下理查德和唐雷一阵沉默。我开始打扫残局,并给哈顿写一份事件发生始末的报告。作为院长,他热衷于处理这些事情。
过了很久大家都还经常谈起这件事,直到我们知道了她是个孤儿后,我们对瑞秋才有些同情。我遇到的大部分同学差不多都失去了父母一方,也包括我,在来牛津之后不久,我母亲就去世了。但是像她这样失去双亲的情况还给她增添了神秘感,让大家想要去了解她。听说在她小时候,父母就过世了,一直都是教母带大的。因为教母是艺术品经销商,大部分时间都在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