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置疑地影响了我的工作。这样的决定也很平常,我愿意接受一系列的治疗,如果能找到安抚我心绪或是让我安然度过这段黯然日子的方法就再好不过了,当然这样安排也是为了避免我在工作上再出现什么失误。
不过,治疗师似乎没能达到我所希望的,他很遗憾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在我参加完周三的治疗后,我就决定再也不见这个男的了,这个被认为能解决我问题的人。在我做完这个决定后,我才知道哈顿预测我工作的情况比我自己预测的要准确得多了。
我昨天早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见我的高级合伙人,面对面地告诉他我目前的状况。当我看到两个小时之前通知我们开会的那封信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然,信上说,如果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能敞开心扉,可能会对我的悲伤起到治疗作用,而且我的工作伙伴也很赞同这样做,所以他们直接这样安排了。同样地,我得尊重他的职位。
那件事情发生了才五个月,他还是希望我能感觉到他的敏感情绪,他也会一直观察我和同事一起工作时的状态。而且毫无疑问,在我哀悼期间,他很期待我能够比我看起来更好,能够处理更多的问题。值得欣慰的是,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快就回来工作的,更加值得注意的是,我进入工作的状态比大家所想的快了很多。
最近几周,从我与潜在客户关系的反馈表中,可以明显看出我的行为过失已经可以不用过多考虑了。我必须要能理解虽然不会因为单个特殊事件来定义我与客户的关系,但是他们会考虑到所有可能的因素。如果有问题的话,他们会让我妥协:我可以保留我的股权,但是我必须同意马上休假,但长短还是可以商量的,不过不得少于三个月。在那期间,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来进行康复治疗,直到能够回来正常地工作。
回来的时候,要能够完全胜任合伙人的职责,恢复到与原来相当的专业标准。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我能够花这么多时间从瑞秋房间的桌子这儿俯看下面的河流,而不是在圣保罗大教堂的圆顶上。
从办公室窗边往外看。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不开心,我孤独、悲伤、无所适从。
我居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度过接下来的三个月,这好像是我成年以来第一次面对要一个人来规划超过一个星期的放假时间,而且一切可能快乐度过的方式都不存在了。
我可能会坐地铁去汉普斯特德,然后走在希斯街上,尽管我不知道自己在没了瑞秋的情况下,能不能做这些事情。听说也有一些展览可以看,也可以去博物馆参观。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去过电影院了,这也可以试试。
我也可能会离开伦敦,去海边玩,或者去到更远的地方旅游,就像很多人一样,忘掉过去,或者说埋葬过去。其实不过就是改变了一段时间的环境而已。我想就从周末开始吧,这之前不知道理查德和露辛达邀请过我多少次去他们家了。
虽然这么多想法,但其实我可能什么都不会做,而是接受昨天我收到的返校的邀请。其实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巧合,是哈利寄给我的邀请,肯定是与我周二写给他的明信片有关。我那天写信告诉他在我心理医生住的那个广场上的树叶的颜色,没错,信里面只提到了树叶的颜色而已。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词穷,不知道该给哈利写些什么,就像以前他在那个暑假末离开我们之后,我每次给他写信都不知道写什么一样。尽管其实每次我都很想告诉他自他离开后,我生活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他走在房间里期待着他回来的感觉,想要告诉他他已经被原谅了,一切都已经忘记了。那天也是,我不知道给哈利写些什么,于是想到了那个广场。在那之后的周三早上,我坐在那儿等着我的最后一次治疗,在我走的时候,我看到了房子的那面墙,我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