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西的时候,当我面对意义非常重大的事件的时候,要不就是当我处理的事务模型非常的密集和复杂好像根本不可能行得通的时候,我都会无意识地变得很关注一些根本不重要的点。我经常认为我之所以会这样做只是因为面对着其他更大的困难的时候,这种行为使我能有掌控感,能让我安心,给予我安慰。
结果,昨天我也是这样做的。当我开始朝着城堡山走去的时候,我又开始回忆理查德信里说的茜茜已经不被叫做茜茜了,她爸爸提到她的时候也是说的一个别的名字。我穿过罗利街,沿着海瑟桥街走到管道的地方,这时我看见伍斯特广场上的树沿着牵道在我右边站立着,我想知道哈利有没有在他的房间里,独自一人坐在炉火边,他是不是也在担心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接下来我想,如果他不在房间里,他又会在哪里,他会和谁在一起。我觉得我应该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知道我来了,但是我想我应该不会碰到他的,然后我转身向城堡山走去,把伍斯特留在我的身后。
如果我见到他的话,我知道我能很轻松地为自己解释,我可以告诉他是什么导致我要跑这一趟。但我还是不想告诉他,因为我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如果我和他交谈的话,整个过程肯定会非常尴尬。我回想起那次拜访中有过很多次这样的感觉,我开始想我是不是真的每次都是那样的,是不是哈利的一些举动才导致这种尴尬的呢。接着我又想起那晚吃点心的时候我喝了很多。想到他扶着我,带着我穿过广场,我感觉我的脸颊有些发红。当我回想起在广场上,我努力读出墙上的东西来让自己清醒的时候,我意识到那个时候尴尬的气氛完全是我自己造成的。
我猜想这其实是我的潜藏记忆正在浮出水面,我想起了墙上写的东西,这让我联想到了理查德在邮件中提到他醉得记不清茜茜的名字了,但是他提到她的时候说的是“那个领导我们走向胜利的古怪的美国女人”。
就在这时,我转向右边的脚步停下了,我又沿着我来时的路走回到了伍斯特街,我还是要去伍斯特。不是我解开了茜茜的姓名之谜,只是我知道应该如何找到她的名字。
我的思维已经突然回到了那个下午,我和理查德站在伊西丝神像旁,跟着大家一起欢呼着,这时她被她的队员们从船上抬下来,扛在肩膀上。昨天我扭头是因为即使我走着的时候,我也能刚好看到她被他们抛向空中,一次比一次高,欢呼声从水面上穿过,还传到高处的运动场那边,整个大学都在用队员们给她取的昵称谈论她,这个名字还被加粗用大写印在了她那天穿的t恤的背后。
我知道这些细节警察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调查清楚,但是当我意识到事情在我的掌控中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感觉有一丝满足感,我想把我的这张拼图的最后一块碎片展示给他们看。这就是我要又一次绕回到学校围墙的原因。
我小跑步到了伍斯特街,我想要沿着我之前走到广场的路线再走一次。当我到那儿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我可以再看看墙上的东西,然后找出我喝醉时遗漏的地方:我可以读出那个夏天她在队伍里的名字,不管她的名字是什么,都会被写到墙上最顶上那一排。但是当我走到伍斯特街和博蒙特街的交界处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我以前经常在河边听到的合唱,但是他们的声音很微弱,微弱到我几乎不能把它们赶出我的耳朵。
这时候我发现,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因为现在是冬至期的晚上,大门早就被关了,这样一来我就不能到石板路那里去敲木门了。
我真的被深深地打击了,但我觉得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已经要接近尾声了,我已经给自己做了标记,我奋力地把想要跑出来的东西关在里面。因为我决心要看到事情的结局,所以我决定停止我的悲伤,完成我的使命。但是我又被打败了,面对着这禁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