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前台承诺的一切陈设:带镜子的大衣橱、刻花写字台、波斯地毯,浴室里镀金边的镜子闪闪发光,地板是黑白瓷砖。
我想要洗个澡,然后蜷到被子里去。但我只是刷了刷牙,梳梳头发,换了套衣服,就匆匆赶到楼下去。
赖安和弗里德曼已经在凉亭前的一张小矮桌前坐下了。他们俩每人喝着一瓶泰碧啤酒。
弗里德曼打手势叫来一位侍者。
我要了一瓶毕雷矿泉水和一份阿拉伯三明治。赖安要了一份意大利细面条。
“这个酒店很美。”我说。
“这个地方是个很胖的阿拉伯人在1860年建起来的。我忘了他的名字。1号房间是他自己住的。楼下其他房间是他老婆们的消夏住所,而到了冬天,这些太太们就搬到上面那一层去。这个家伙非常想要个儿子,但是从来也没有生过一个,所以他第四次结婚,多盖了两个房间。新娶的太太还是没能为他生个儿子,所以他失望而死。”
弗里德曼喝了一口啤酒说:“在1873年,一个叫霍雷肖·斯帕弗德的芝加哥男律师把他妻子和四个女人送到欧洲去旅行。船沉了,只有妻子活了下来。”
他又喝了一口,“两年以后,他们又有了两个女儿。其间斯帕弗德还死了个儿子。他们都是虔诚的信徒,是某些教会组织的成员,所以他们决定要到这块圣土上来寻求安慰。在1881年的时候,他们来到了这座古城,和朋友们住在一起。他们这个小团体就是后来大家说的美国侨居者,他们因为帮助了很多穷人而获得了极高的声誉。
“长话短说,其他加入这个团体的人也修建了他们的居所。斯帕弗德一家先是租房子住,直到最后买下了这块地。你们听说过彼得·尤斯霆武吗?”
赖安和我点了点头。
“在1902年,彼得的祖父开始把他在雅法城饭店里的旅客们送到这里来。这里后来就成了美国侨居旅店,后来改名为酒店。这个地方已经历经四次战争和四个政权制度了。”
“土耳其人、英国人、约旦人和以色列人执政时期。”我猜测道。
“答对了!但你们不是到这里来上历史课的。这个讨厌的家伙卡普兰为什么会是加拿大的一个‘红人’呢?”
赖安告诉了弗里德曼他对弗瑞斯一案的调查情况。
“从这个寡妇写的那封信到一桩杀人案,很大的跨度。”弗里德曼说。
“是很大。”赖安同意道,“但是这个寡妇和卡普兰还有段历史。”
“这一点她没有提到。”弗里德曼说。
“她是没有。”赖安说。
“卡普兰逃出了加拿大。”
“确实如此。”
“这个寡妇得到了400万保险金。”弗里德曼说。
“是的。”
“400万可是一个很大的动力。”弗里德曼说。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赖安说。
“你想要和卡普兰先生谈谈吗?”
“越早越好。”
“早上一起来就谈?”
“不,让他先刷了牙再说。”
弗里德曼转头看着我说:“是我的过错,我确定,我没有让你加入到案件的讨论里来。”
我向他解释了我是怎么从卡普兰那里拿到照片,又是怎么从莫瑞斯纽那里拿到了骸骨,我还提到了我给以色列古文物局打的那通电话。
“你是和谁通的话?”
“托亚·布罗特尼克和鲁丝·安妮·布罗姆。”
“布罗姆是个收骨女?”
我差点笑出来。我也会被他贴上同一个标签——收骨女。
“对。”
“他们提到了那口棺材?”弗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