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这些建筑物都有石质的墙壁,窗框都是铁制的。街道看起来昏暗而古旧,倒是和附近的街区十分协调。
警车停得到处都是,弗里德曼把车子停在它们中间,车子紧挨着混居区一侧的一个水泥路障。在不远处,有一根巨大的石柱,半截被埋在了土里。
那根大石柱四周被铁栏杆围了起来,围栏里面堆满了成百上千只烟蒂,我还用相机拍下了警察,拍下了那些囚犯们,赶在他们被成群地轰到警局里面之前,紧张地享受着最后一次户外吸烟的情景。
弗里德曼注意到我在盯着石柱看。
“那石柱是一世纪留下来的。”他说道。
“又是希律王时代的古物了。”赖安说。
弗里德曼点点头,说:“据说它本来是要被用来做希律王神庙的廊柱的。”
“希律王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一个建筑家。”
“采石工人发现上面有一处裂痕,就把它扔在地上不管了,两千年过去了,它还呆在那里。”
我们先穿过一个警卫室,在那里我们接受了电子安全系统的检查,然后被询问了一些问题。接着,我们在一个岗哨处又被一个警卫盘问了一番,根据那里的规定,负责这项工作的警卫必须高中毕业一年以上。最后,我们被带到一个刚刚有人离开的办公室里。
屋子里充满了烟味,废纸凌乱地摊在桌面上,废纸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一摞报告堆放在桌子上,一个罗拉黛克斯牌的名片夹呈T字形展开着。
我注意到杯子上有个名字:所罗门。
我想知道所罗门在这个地方办公是什么感觉。
空气中的气味是警察局通常情况下特有的那种味道,一个小电风扇已经开到了最大挡,但还是无济于事。
弗里德曼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几分钟以后,一位穿制服的警察押送着一名囚犯来到了办公室。他就是卡普兰,身穿一条黑色的裤子和一件白衬衣,没有系腰带,也没有鞋带。
那个警察守在门外。赖安靠在一面墙上,我则靠着另外一面。卡普兰朝弗里德曼露出了一种很“商业性”的微笑。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他的眼袋比我印象中的更加明显。
“我相信立特维克先生已经理智地判断过我有没有偷东西了。”
“你从我身边离开得可真是时候,露西尔。”我从他的说话声里联想到这句歌词。
那刺耳的声音让我确信,凯斯勒和卡普兰就是同一个人。
弗里德曼指着一把椅子,卡普兰坐到了那里。
“这可真是一个愚蠢的误会。”卡普兰的笑也同样愚蠢而且让人无法理解。
弗里德曼坐到了所罗门的办公椅上,开始端详他的指甲。
卡普兰转过身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我。他的眼中闪过什么东西,快得让人不易察觉。
是不是认出我来了?他的第一个念头莫非在想: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儿?赖安走上前去,一言不发,手里拿着那具骸骨的照片。
卡普兰的笑有些不自然了,但脸上还一直挂着笑容。
“你还记得布伦南博士吗?”赖安朝我的方向点了点头。
卡普兰没有回答。
“艾弗拉姆·弗瑞斯呢?”赖安接着说,“还有那次让人作呕的验尸过程,你记得吗?”
卡普兰咽了口唾沫。
“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赖安说道。
“告诉你什么?”棒槌学堂·出品
“我可不是到以色列来同你讨论下象棋的,卡普兰先生。”赖安严厉的话音足以把极地的冰块切开来,“或者叫你凯斯勒?”
卡普兰把胳膊抱在胸前,说:“是的,侦探先生,我的确认识艾弗拉姆·弗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