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离去
个人出了问题?
他想了又想,记得自己在山谷中唯一单独去过的地方就是那个所谓的圣地。因为女祭司的阻挠,只有她和自己两个人进去了。楚风想到这儿一凛,那个人首蛇身的塑像是不是就是使自己产生这种异变的根源呢?
当日,楚风跟着女祭司进入那道石门后边,石门之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尽头只有一尊看上去大约三米多高的石像,让楚风一呆的是,这尊石像没有脸,脸部是平整的一块,而身子却是人首蛇身。石像的双手捧着一块泥版,这块泥版他后来带了出去,泥版上的文字他也拓印了下来。只可惜,最后那块泥版还是毁在了尼莎手里。
对了,那个“姆”,楚风突然想起来,在神庙之中,与那群俄国人打斗的时候,借用一句咒语,他似乎与那个不知来历、神奇的人形物体“姆”产生了某种联系,当时自己就觉得脑子里好像多了些什么,难道就是那时?所有人中,除了女祭司,似乎只有自己曾经指挥过那个“姆”,而且它还听命了。这是不是自己脑子里那个鸡蛋大的东西的由来呢?
楚风才想了一会儿,眩晕的感觉又来了,想着医嘱里那一句“不可大喜大悲,不可忧思过度”,他就禁不住苦笑,现在不是什么“忧思过度”了,哪怕用一点点脑子,这脑袋就会眩晕得难受。想来也是,在医院住了十天,那东西就能从黄豆大小长到鸡蛋大,这又出来快十天了,“它”该更大了吧?自己的时间还有多少呢?
强忍着眩晕带来的不适,楚风继续想着,大婶的话很有道理,管他呢,别管还有多少日子,咱有一天就该痛痛快快地活一天,只是,为什么这么心酸呢?其实说起来,父母都不在了,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是哪天突然离去了,也算得上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吧!可这个念头才冒出来,楚风脑海里就有个声音弱弱地反抗:只怕不是这样吧?
对了,还有老师,如果听到自己的死讯,老师一定会很伤心的,他的身体也很差了,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自己这个选择是对的。楚风摸了摸上衣口袋里早就写好的一封遗书,心中安定了些。有了这个,就算自己哪天突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离开人世,也会有人帮自己处理好后事,而老师、凌宁以及那些他想保护的朋友们,还是永远不要知道这个噩耗的好。
其实自己全都安排好了,也已经做好打算,似乎认命了,为什么还有些不甘呐?楚风摇摇头,试图赶跑那强烈到要使他呕吐的眩晕感。他看似漫无目的地流浪,其实却还是在一路南下。想着尼莎临别时转达的她阿妈的话:“往南!一直往南!你就会找到你要的!”楚风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往南”,自己到底要去哪里?
罢了,反正死在哪里不是个死?就这么一路往南好了,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在哪个地方一躺。不是有句老话吗,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反正要死了,走哪算哪吧!
好容易等到睡意袭来,楚风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什么就要被抓住,可惜实在太瞌睡了,很快他就陷入了沉沉的梦境之中。
第二天醒来,楚风死活想不起自己昨夜临睡前最后那灵光乍现是为着什么。想多了脑袋又天旋地转,只好丢开,与热情的大婶打过招呼,虽然还是那一身破烂,好歹还算精神地上了路。
那日尼莎传的话虽说要楚风一直往南,可楚风却不是个死脑筋,他一路走着,时不时顺路搭一截子顺风车,没有,就自己溜溜达达地走,好在新疆热心的司机多,每天他都能搭上一段,只要大致是一个南行的方向就好了,并不强求一丝不苟的往正南方。夜间住宿,多数还在城里,即便在乡间,也是借宿人家,再没有野外露宿过。
心中既无执念,便也就没有了负担,一路行来,溜溜达达,大漠日升日落、风起沙落看惯了,心中郁悒便散去不少,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