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1章
是比较细心的。
你去查看每一个堆放尸体的房间或公共建筑物,其中有十所是完全空的。在上一次瘟疫发作时,绝大多数博尔德的居民,不管身体如何,都躲开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假设这没有什么,也许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令人敬畏的事实,这个看不清什么的阿巴盖尔妈妈领导着的这个美国小城市已经不受瘟疫的侵扰。这就足够使他这个不可知论者怀疑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了。
尼克在地下室里占了三个屋子,都是用松木装修的,为了不打扰拉尔夫,他便来开拓自己的生存空间——他已感觉自己像个电灯泡,但他也是喜欢他们。直到完成从硕尤到赫明福德的院子的行程,他才意识到他是多么怀念生活的其他方面,他需要满足这些方面的需求。
房子的确是他住过的最好的。在后门边上他建了一个入口,把他自己的那辆十速车停放在门边挂起来,那里及膝的落叶发着阵阵腐烂的香气。
他已经开始收集图书,这是他几年前就有但一直没能实现的愿望,在那些日子里,他曾是读书的衷心爱好者(尽管他很少有时间能一次读个够),书架上的书(书架的大部分都还空着)都是他的老朋友了,大部分书是他过去每天花2分钱从图书馆借来的,还有一些从未看过,也是从图书馆借来的。他摆好纸笔,坐在桌子前面,有一本威廉·斯蒂伦写的书就放在桌子右手边。他用了一张从街上捡来的10元钱钞票作了书签。街上有许多钱,都在风中飘着。他对仍有许多人,包括他自己,还会停下来捡钱感到吃惊。何必呢?书也不用花钱买了,什么都不用花钱了。有时他对这种想法感到高兴,有时又令他恐惧。
他写字的纸是从电话本上撕下来的封面。纸的一半记着日记,一半列着清单。他发现自己对列清单有着极大的爱好,有时也想自己的前世可能是名会计。在他思绪不清的时候,列一个单子通常能帮助打开思路。他又撕了一页,漫不经心地撕着边边角角。
对他来说,似乎人们所需的一切便是沉寂在东博尔德的发电厂,就如同灰土中的珍珠一样要人挖掘出来。聚集在博尔德的人们普遍存在着一种悲观的情绪,只是这种情绪没有表面化——天一黑,人们就如同一群吓坏的孩子蜷缩在房子里,这里简直就像一座鬼城,人们都感觉在这里只是一种权宜之计。有一个名叫英彭宁的伙计,曾在IBM公司设在博尔德的工厂里工作,他似乎在有意制造不安,他四处对人讲在1984年的时候,9月14日下了一场大雪,到了11月就冷得恨不得能冻掉母猴的xx子。通常尼克遇到这种情况总是迅速打断他,如果是在军队,他可以把他就地正法,但这并不符合逻辑,重要的是要有电,如果人们一按电纽,电灯就亮了,炉子就能吹出热风来,那英彭宁的话就真的都是废话,可如果第一阵寒冷的空气到来之时,电还不能发出来,那人们就只有溜之大吉了。一切什么会议啊,代表啦,通过方案啦都是扯淡的事了。
在拉尔夫看来,发电厂那边并没有什么错。电厂的员工已关闭了一些机器,其他机器也自己停了下来。三台中的两台已经烧坏了。拉尔夫说需要更换一些线圈,这项工作由他,布拉德·基切纳和其他十几个人干就足够了。但更重的活是把烧黑的铜丝从涡轮机组上拆下来,然后一米一米地再安上新铜丝。在德里佛的供需仓库里放着足够的铜丝,前几天拉尔夫和布拉德已经亲自检查过了,只要有足够的人,到劳动节前就能让电灯亮起来。
“也让他妈的这些人看一看。”布拉德说道。
法律和秩序是另外让他发愁的事情。也不知斯图·雷德曼收到那份特别包裹没有?他不想得到那个位置,但他想应该劝说斯图去争取,如果不成功,可以让斯图的朋友格兰作为候选人。真正使他难受的是那份记忆还时常鲜明地出现在眼前,刺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