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登门应聘
作为陪葬品。
季聂提根本不相信有古城这回事。但他也对当年发生的事没法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是第三次到云梦泽去。一个多时辰后,他们将到达湘水的渡头湘君渡,再乘木筏渡河。
他真希望可以生擒薛廷蒿,从他口中问出当年发生的事。他很想知道真相,因为他清楚夫猛绝不是凤公公认为的那种人。他和夫猛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艳娘半卧在躺椅上,享受她每天最惬意的时光。此时她刚睡醒过来,精满神足,梳洗后到红叶楼的贵宾厅,接见红叶楼各执事级的人员,听取当日的情况,发布指令,好让红叶楼开门营业后一切能顺利运作。
两个粗壮的仆妇正为她推拿按摩,活血行气。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感到一切是由自己去掌握。
当把门的谭德进来告诉她又有画师来见,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谭德把他赶走,到谭德说这个画师似有别于其他人,是从京师来的名师,她终勉为其难地答应见他。
整个大计是百纯想出来的,就是聘请高明的画师,为挑出来最红的八位姑娘绘制肖像,于红叶楼庆祝成立十周年的庆典时悬于红叶堂两边,任由客人在画旁题字赋诗。照百纯的想法,只要其中有一首诗能传诵四方,便可把红叶楼提升至如岳阳楼般的地位分量,如《岳阳楼记》之于岳阳楼。
只可惜没有一个画师过得了周胖子那一关,更遑论要求更高的百纯了。
现在距离庆典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整件事已刻不容缓,如果这个画师再不争气,只好放弃计划。
谭德领着那个画师进入厅堂,艳娘一眼看去,立即心中暗骂。
她看男人的方法很简单,只分四类人,就是有钱的和没钱的,好看的或不好看的。而根据她多年积累的丰富经验,她这个分类错不到哪里去。不论是哪类人,不管他是一幅急色鬼的模样,或是看上去道貌岸然,他们都有着同样的劣根性,否则不会到青楼来胡混花费。
眼前的画师可归入好看的一类,但却肯定是穷光蛋,故而千里迢迢从京师远道而来。而她之所以忍不住心中暗骂,是因看破这家伙是个好色鬼,且是花丛老手。那双贼兮兮的色眼在瞧到她的一刻,就上下巡逻,先用尽眼力地看她的腿和腰身,最后注视她的脸庞。
艳娘故意装作看不到他,仍在检视拿在手上订购酒菜材料的大叠账单。
那画师躬身施礼,恭敬地道:“京城画仙郎庚,特来向大管家请安问好。”
艳娘心忖:这家伙的动作颇为潇洒好看,又说得一口漂亮的京腔,可惜只是个自命风流的穷画师。仍不去看他,皱眉道:“什么画仙画圣,是你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是当别人恭维你的话是真的。”
郎庚毫无愧色,盯着她丰满的胸脯色迷迷地道:“我是画仙还是银样镴枪头,大管家一试便知究竟,保证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艳娘差点儿忍不住笑出来,勉强板着脸孔,骂道:“管你是什么货色,竟敢来调侃老娘,是不是想我扫你出去?”
郎庚慌忙道:“大管家息怒。在下最见不得漂亮的女人,大管家请原谅则个。”又咧嘴露出上下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化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不过大管家可以放心,在下这个人最公私分明,工作归工作,最懂守规矩。在下这回来应征画师,是要为我们以绘画为生的人吐气扬眉,不致被人看扁。”
艳娘没好气地道:“这三个月我见过的你的同行不下三十人,有哪一个不是说自己天下无敌,画出来的却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你少和我嚼舌头。”事实上她对这个色鬼画师已略增好感,他绕了一个弯来赞自己漂亮,捧拍得恰到好处。
郎庚不但对她的嘲讽不以为意,还似非常受用,嬉皮笑脸地道:“在下的画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