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盗踪乍现
晃地站起来,色厉内荏地嚷道:“我和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却要用卑鄙手段暗算我?若非我郎庚习过几天拳脚,身手敏捷,这一刀会要了我的命。”
连那两个大汉都听得直摇头,如此大言不惭的家伙,真是够不要脸的。
不要看蝉翼只是婢女的身份,却是识大体的人,晓得形势不如人,换了周胖子在此,也要忍了这口鸟气,还要装得客客气气的,遂问道:“请问先生想问什么呢?”
阮修真好整以暇地问道:“我想向郎先生请教,他的胡须是不是黏上去的呢?”
丘九师正留心乌子虚的手腕,却看不到任何疤痕,闻言心中叫绝,卖蛇胆的小子脸上干干净净的,如果这个叫郎庚的家伙是那小子扮的,胡须当然是黏上去的,可轻易扯下来。
乌子虚躲到两个大汉身后,暴跳如雷地破口大骂道:“士可杀,不可辱,竟敢说我的美须是假的。来人!给我画仙郎庚打这两个小子出去。哎哟!”
蝉翼出其不意地移到他身旁,一手抓着他颏下垂须猛扯一下,狠狠道:“不要乱嚷好吗?真希望是假须,那以后都不用见到你。”
乌子虚哇哇叫痛,再说不出话来。
丘九师和阮修真你看我,我看你,均感一败涂地,栽到了家。
丘九师抱拳道:“得罪之处,请郎先生大人有大量,万勿见怪。”一扯阮修真,无奈地去了。
小艇离开小码头,朝八阵园的方向驶去,丘九师负责摇橹,阮修真坐在船首,闭目沉思。
丘九师摇头苦笑,自出道以来,他从未这般窝囊过。
阮修真睁眼道:“我敢肯定他是五遁盗。”
丘九师道:“我知道你不服气,我也不服气得要命,可是他的须却是真的,如是黏上去,早给那俏婢一手扯下来了。”
阮修真道:“五遁盗是最出色的大盗,他的易容术当然不是普通的易容术,有方法让假须黏上去便扯不掉,须某种特制的药水方可弄脱。”
丘九师道:“那一刀又如何解释呢?难道他活得不耐烦,任人把他干掉?”
阮修真道:“别忘记他是个最懂随机应变的人,就在刹那间看清楚你是谁,猜到你只是试探他,所以将计就计。”
丘九师同意道:“这个可以说得通,但他惊惶失措的表情,吓得面无人色的窝囊模样,却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我最懂看人的眼,那确是怕得要死的神态,瞒不过人的。”
阮修真道:“不知你有没有留意到,当他爬向那俏婢时,眼中又露出那种像追求某一种东西的渴望,与卖蛇胆那小子如出一辙。”
丘九师皱眉道:“我倒没有留意,那时我想的是挖一个洞躲起来。唉!现在他已回到红叶楼去,我们还可以拿他怎样?”
阮修真道:“如果有真凭实据又如何呢?”
丘九师叹道:“何来真凭实据?”
阮修真沉吟道:“他说是来自京师的什么画仙郎庚,我们就到京师去查看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最好他是冒充的,而真正的郎庚仍身在京师,便是我们最需要的证据了。”
丘九师道:“从这里到京师,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那时这小子早溜掉了。”
阮修真道:“我们可以找钱世臣帮忙,由他以飞鸽传书找京师的人帮忙,可在十天内有结果。这十天我们也不用闲着,一方面严密监视红叶楼,另一方面由你去向百纯请罪,诈作是一场误会,令五遁盗真的以为自己过了关。”
丘九师骇然道:“岂非又要和百纯纠缠?”
阮修真道:“这是因应时势而变化,当京师传来好消息,我们的捕盗计划将大功告成。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乌子虚知道自己正处于最险恶的形势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