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紫禁深深
着!”剑锋划过张天意的左胸,皮肉翻卷,鲜血涌出。
张天意吃痛向后一跃,右手长剑乱挥,抵挡朱棣的追击,左手一扬,喝声:“看针!”朱棣一直提防他的飞针,应声收剑,向左一闪,不料张天意只是虚张声势,对手一退,他转身就走,朱棣紧追不舍,飞剑刺他肩背,张天意绕到一棵木芙蓉后,手一扬,又叫:“看针!”朱棣收剑躲闪,张天意又向前跑,朱棣两次上当,心中恼怒,追赶上去,忽见张天意拧过身来,手一扬,又叫一声:“看针……”
朱棣心中气恼,正要喝骂,忽见张天意袖里精芒闪动,心中大惊,想要躲闪,可已迟了,这时一阵风从旁吹来,千百银丝如流光飞雪,隔在了两人之间,嗤嗤声不绝于耳,针雨落入银丝,好比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天意向后跳出,盯着老太监一脸惊疑,叫道:“你是谁?”老太监淡淡笑道:“深宫废人,名号不足挂齿!”拂尘轻轻一挥,向张天意迎面扫出,张天意挥剑抵挡,拂尘轻飘飘搭上剑刃,好似蜘蛛吐丝,将剑刃紧紧缠住。
张天意虎口一麻,长剑活了似的向前挣脱,慌忙运劲回夺,不防一股大力顺势涌来,潮水般灌入体内。他不由撒开剑柄,向后跳开,可是那一股内劲余势不衰,仍是直冲肺腑,张天意登时胸口一痛,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他一招受创,自从艺成以来,这情形从没有过,心知遇上高人,当下向后跳出,双手此起彼落,射出两蓬针雨,一蓬射向老太监,一蓬向亭内众人射去。
这一下攻其必救,老太监不敢迟疑,拂尘急舞,扫落飞来金针,跟着手足不动,向后飞掠,去势之快,仿佛有人在后牵扯,众人眼前一花,他已到了亭子前面,拂尘卷起一股狂飙,漫天金针簌簌而落。破了金针,老太监转眼望去,张天意身影一闪,消失在一面高墙之后。
老太监皱了皱眉,回头看了朱元璋一眼,后者点了点头,冷冷说道:“不留后患!”老太监一晃身,忽也消失不见。
琴声忽断,黄衫女起身说道:“四哥,你的伤不碍事么?”朱棣笑道:“皮肉伤,不碍事!”朱元璋哼了一声,冷冷道:“小伤大治,不可耽误,那人诡谲多诈,剑上未必没有古怪。速传太医,给老四瞧瞧!”一边的太监应声退下。
朱棣苦笑道:“惭愧惭愧,若非冷公公,几乎着了这姓张的道儿。”朱元璋沉默一下,忽道:“他飞针厉害,多了一样本事,单论剑法,你也未必输给他。何况剑法厉害,不过一人之胜,兵法厉害,才是万人之敌。”朱棣肃然道:“父亲教训得是!”
朱元璋又说:“老四,十七,你们明天一早,就回北方去吧!”朱棣吃了一惊,忙道:“明天可是十三妹的芳辰,我与十七弟特意赶来……”朱元璋打断他道:“北方风烟未静,胡虏窥我燕云,你兄弟二人镇守北疆,责任重大。至于微儿,你们兄妹情深,固然很好,但她小小人儿,生日过与不过,也没什么关系!”
十七弟站起身来,还想说些什么,忽见朱棣目光射来,登时苦笑一下,住口不语。朱元璋打量二人,又见黄衫女怏怏不乐,不由笑道:“微儿,怎么不高兴啦?”黄衫女轻声说:“孩儿不敢,父皇说的都是正理,两位兄长当以国事为重!况且女儿才德浅薄,何劳两大藩王为我庆生?”
朱元璋拍手叹道:“你这孩子,越是懂事,越叫人心疼。唉,你母亲去世得早,我忙于国事,很少见你,可是每次见你,我的心里就很欢喜。也罢,他们走了,我与你庆生,比起两大藩王,为父这分量如何?”
朱棣与十七弟忙说:“父皇万岁之躯,儿等岂敢相提并论?”黄衫女破颜笑道:“父亲说得好听,就怕到时候忙碌起来,又把此事忘了!”朱元璋笑道:“若我来不了,就让炆儿来,不过既是庆生,不可没有礼物,老四,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