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履险如夷
伯返到一旁,默然看着。
四名东厂高手跟了进来,他们奉有严令保护怜秀秀,即使以李景隆那样一品大官,亦不卖情面。
李景隆哈哈笑道:“秀秀客气了,老夫本来不敢来打扰小姐,可是秀芳硬缠着我来后台探望,秀秀知道我总斗不过她了!”
李夫人关秀芳横了乃夫一眼,娇嗔道:“明明是你自己想见秀秀,却赖在人家身上。”摇着花朵儿的手道:“花朵儿来给我们评评理!”
花朵儿一直注意着她右手提着盅子,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呢?”
李夫人笑道:“这是我为你家小姐备的杏仁露,花朵儿和歧伯都来试试看。”
怜秀秀尚未来得及道谢,站在李氏夫妇两人身后那带头的东厂高手已开腔道:“李大人、李夫人原谅这个,严大人吩咐下来,秀秀小姐不可进用任何人携来的东西。”
李夫人脸色一变,大发雷霆道:“哪有这般道理,我们和秀秀就像一家人那样,难道会害她吗?这太不近人情了。”
那东厂高手客气地赔个不是,却没有丝毫退让。
连歧伯的注意力都被他们的争吵吸引过去。
怜秀秀歉然朝李景隆瞧去,刚好李景隆亦往她望来。
两人眼光一触,李景隆本来带着笑意的眼神,忽地变得幽深无比,泛起诡异莫名的寒光。
怜秀秀知道不妥,但已心头一阵迷糊,李夫人和那东厂高手的争论声立即变得遥远难及。
这时李景隆恰好背对着诸人,谁也没有发觉他眼神的异样情况。
韩柏等回到戏棚时,聚女正交头接耳,言笑甚欢,谈的都是怜秀秀刚才颠倒全场的精彩演出。
她们掉乱了座位,虚夜月坐到了她最相得的谷倩莲身旁,另一边则是小玲珑。寒碧翠与谷姿仙成了一对儿。庄青霜则与薄昭如说话。
除她们外还多了云清和云素两师姊妹,坐到最远的一端,却不见忘情师太。
范良极见到云清,什么都忘了,挤到这一排云清旁最后一张椅子坐下,韩柏跟在他背后,很自然地坐到云素和庄青霜之间去。
戚长征见到薄昭如和小玲珑间的座位仍在空着,暗叫一声天助我也,忙占了那位子。风行烈变成坐在这排座位最外档的座位去。
虚夜月俯身探头向韩柏皱起可爱的小鼻子道:“你们不是借口正事,溜了去挤女人占便宜吗?为何这么快回来,是否给人赏了几个大耳光。”
韩柏苦笑道:“确是挤了一会子,却是别人来挤我们的小命儿。”
众女齐露讶然之色。
风行烈怕韩柏无意中露口风,同众人打个眼色道:“看完戏再说!”
全场蓦地静了下来,怜秀秀上场的时间又到了。
先踱出台来唱的是京师著名的小生任荣龙,无论唱功做手均达一流境界,外型亦不俗,自也迷倒不少人,但总缺了怜秀秀那种颠倒众生的魅力,台下观者又有人继续交谈,发出一些嗡嗡之声,不过比起刚才已静了很多。
庄青霜的小嘴凑到韩柏耳旁道:“我们决定演了戏后往后台探望怜秀秀,韩郎你快给我们想办法!”说完又专注在戏台上,这任荣龙总算有些吸引力。
韩柏别过头去看云素,见她垂下眼,数着手中佛串,似乎在念着佛经,讶道:“云素小师傅不是来看戏么?”
云素睁开美目往他望来,眼神清彻而不染半丝尘俗杂念,淡淡道:“当然是来看戏,只不过和韩施主看的方法有分别罢了!”
韩柏想起忘情师太,问起她来。
云素答道:“她和庄宗主及沙天放老前辈坐到一块儿,同苍松前辈和他的儿子媳妇都来了,希望能帮上一点忙。”
她说话总是斯文温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