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红颜情重
!”
尽管韩柏视她最危险的敌人,这温声软语也使他心头骚热,凑过嘴去,在她脸蛋上百吻上一大口,乘机落床站了起身来,使花解语那令他意乱情迷的手离开了他的身体。
花解语坐在床缘,并没有阻止他。
韩柏移到窗旁,透过竹帘,往外望去。一看之下,几乎惊叫起来,原来隔了一条街外的竟是韩府大宅,刹那间,他甚至知道自己身处这小楼究竟是何模样,因为自这小楼在十年前建成后,每次踏出韩府大门,他都惯性抬头翘望这别具特色的园亭楼阁。据说这小楼是属于一个有头有脸的京官在这里的别馆,想不到原来竟是方夜羽的秘巢,建在这里,当然是要监察韩府的动静,究竟韩府有何被监视的价值呢?
他默察体内状况,虽凝聚不起内力,但手脚的活动和力道却与常人无异,不由暗赞花解语手法的精妙。
后面传来花解语站起来的声音。
韩柏道:“娘子!我口渴了。”他当然不是口渴,而是怕了花解语的手。
花解语道:“我烹壶茶来让你解渴吧。”迳自推门往外去了。
韩柏一呆,她这样留自己在这里,难道不怕自己往街外叫嚷惊动府内八派的高手吗?看来花解语是在试探自己。
唉!现在应怎么办?
她若要杀自己,真是易如反掌,任何人也来不及阻止的。
想到这里,灵光一现,若自己真的往外大喊大叫,花解语会自么做?是否会立刻杀了他?若是如此,为何她又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忽然间,他把握到了花解语的心态。
花解语正陷于解不开的矛盾里。
她既疯狂地变上了他,但又不想违背方夜羽。为此要她就这样宰了韩柏,她绝对舍不得,可是当韩柏将她追到不能不下手的死角时,她便会在无可选择下杀了韩柏,而她方可将自己从情局里解困脱身,回复她冷血无情的一贯风格。
韩柏侧头往窗旁几上装满水的铜盆望去,运足眼力,但水质一点异样也没有,也没有粉末状的东西留在水里,心中嘀咕间,看到盆旁一个小碗,浮着几片星状的红色小叶。
韩柏俯身用力一嗅,一丝微微的香气传入鼻内,和热巾里的香气果是相同。
至此他再无怀疑,这种红叶可使人的触觉加强,若是男欢女爱时,发挥出的功用,必能使人沉溺难返,比之什么春药也要厉害。不由又想起花解语的手,一颗心跳了起来,小腹发热。
韩柏咬了一下舌尖,清醒了一点,推门就那样赤条条走出厅堂去。
花解语刚捧起盛着一壶香茶和两个小杯的托盘,见到他出来,笑盈盈放在桌上,媚眼横了他一记,道:“夫君请用茶!”就像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韩柏皱眉道:“你这样留我在房里,不怕我会逃走,又或大叫大嚷吗?”
花解语故作惊奇道:“你为何要逃走?”
韩柏来到桌前坐下,捧起花解语斟给他的茶,倒进口里,哈哈大笑道:“你制着我的穴道,显是图谋不轨,又或是想谋杀亲夫,我惊惶起来,逃走有啥稀奇?”
花解语见他昂然无惧、豪气迫人的情态,眼中掠过意乱情迷的神色,叹道:“真是冤孽之至,我花解语阅尽天下美男,除了厉若海外,从没有人能令我一见心动,偏偏只有你这冤家,又撞得逗人开心,唉!”
一直只想着如何斗争、如何脱身的韩柏,听到花解语这一番多情的自白,兼之这人最重感情,心头不由一阵激动。
若他乃正统白道的人,例如八派的弟子,对庞斑一方有着师门之辱,或是尊长被杀之仇,自是势难两立。
但韩柏却直至这刻,除了因着赤尊信的关系,而和庞斑对立外,跟花解语这人真是半点仇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