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
起来。
“令狐天工得知此事后,立即通知了凶手。于是乎,凶手亲自出马,杀死了张簧。只是他没有料到,张簧并没有将证据带走,在临走前留在了书房里……”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那本《化俑录》,从里面抽出了那张信笺,“如夫人,请为大家读一下……”
汪碧烟上前接过信笺,轻声读道:“游兆浯滩,良阳之水;游兆浯滩,丑阴之土;强梧作噩,孟阳之金;强梧作噩,卯阴之木……这、这是什么?”
“这是凶手的暗语!游兆是天干中丙的别名,涒滩则是地支中岁阴申的别名。良,暗指良月,也就是十月。阳者,男也。而这水,则是指五脏之中的肾。连起来的意思,便是丙申年十月,男子之肾;而相应的,后面的’强梧作噩,卯阴之木‘则是指丁酉年二月,女子之肺。也就是说,这是一张凶手的杀人取脏的时间表
淡淡的话语,恐怖的内容,阴森的大殿。在座之人都感到身处九幽地狱,冷如寒冰裹体。
“这信笺上的字迹,和李无心手札上的留言一模一样,可以肯定,确是凶手亲笔所书。”云寄桑又补充道。
“这字迹……”汪碧烟仔细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从来没见过……大家看看,你们有谁见过?”
众人一一看过,但没有一人见过信笺上的字迹。
“云少侠,这又该怎么说?”曹仲皱眉道。
“曹掌门莫急……”云寄桑从容道,扬了扬信笺,“这种字迹,你们没见过,在下却是见过的。”
“云少侠见过?在什么地方?”曹仲颇感意外地问。
“七年之前,当我路过陕西褒河时,在岸边的一块礁石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字迹。虽然那石上只有两个字,可其中的章法笔画,和这信笺上的字完全相同……”
“陕西……褒河……”梅照雪轻声念道,随即神色一变,“云少侠看到的,莫非是’衮雪‘二字?”
“夫人说得不错,云寄桑所见的,正是这’衮雪‘二字。当年曹孟德西征张鲁,行至汉中时,看到褒河水流澎湃汹涌,故此留书,刻于河畔礁石之上a想不到时至今日,竟然成了勘破血案的关键……”
曹仲冷哼了一声:’’云少侠难道认为,是孟德公转世投胎做下此案的?真是荒唐!”
云寄桑凝目望向曹仲:“我记得罗兄曾经说过,门主对曹孟德是极为推崇的吧?为了模仿这位孟德公,门主甚至在这千丝堂顶修了一只铜雀。”“那又怎样?”
“既然如此,不知门主有没有去模仿孟德公的书法呢?”曹仲脸色阴沉如水,声音冷如雷霆:“云少侠这是何意?莫非在暗指我是真凶?”
“门主休怪,云某也是随口一说。”云寄桑淡然一笑,又转了开去,“这信笺上的曰期以及死者年龄等,与我和师姐在密室中发现的完全一致,这也确定了这张信笺是可信的。唯一的遗憾是,我们并不知道,张簧是从何处得到这张信笺的。当然,我们却知道,他在出走前,曾经偷偷去过门主的书房,不是么?”
.“云少侠有什么话,不妨一块说出来。”曹仲脸色不变,淡淡地道。
“一直以来,凶手和李无心一样,怀着疯狂的想法,试图造出和活人一模一样的傀儡。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以偃师自居。自认巧夺造化,可以媲美鬼神,而天地间的一切生灵都不过是他手中的傀儡。在傀儡门中,有几个人一直是凶手旳眼中钉。当他杀死张簧的瞬间,心里的某根弦突然绷断了,心中压抑着的杀意疯狂滋长。他开始想:为何不趁机将这几人一齐除去呢?他们不过是傀儡而已,废掉他们的肾,他们就不能行走;废掉他们的肝,他们就不能视物;废掉他们的心,他们就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说到这里,他猛地转身,直视曹仲:“我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