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
对么?曹门主?”
在座之人心中都是一震,齐齐向曹仲望去。
曹仲神色不变,左手虚抬:“云少侠请继续往下讲……”
“几乎是一瞬间,门主便凭着偃师献倡者的典故想出了整套的杀人计划,并脱口而出,那便是——‘去汝肾,使汝有足不能行;挖汝肝,使汝有眼不能见;剜汝心,使汝有口不能言’。”云寄桑平静地念道。
一阵大风吹入殿中,烛火瑟瑟,大殿之中鬼气森森,如同妖魔乱舞。“也许是门主的声音太大了,被在附近徘徊的疯婆婆听到了这几句话,并记了下来。这也是门主留下的第一个破绽……”云寄桑微微一笑,又开始继续踱步,“杀人好办,可要从其中脱身却不容易,尤其门主马上便要接受朝廷的敕封,高升指日可待,一旦露出马脚,势必于门主的仕途大大有碍。很快,门主便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将祸水东引,让死去多时的李无心和他的无面傀儡成了凶手,自己则摇身一变,成了受害者。于是乎,便有了晚宴上遇剌那一幕……”
“笑话,曹某在众目睽睽之下遇刺,险些中毒丧命,难道还能是作假不成?”曹仲沉声道。
“门主遇险,却是大家亲眼目睹,不过门主不也是恰到好处地化险为夷了么?至于说险些中毒丧命,鬼树之毒虽然见血封喉,却也并非无药可解。门主既然敢定下这苦肉计,自然也有了万全的准备。”
“如此说来,那羽檄钟旁的一幕也是我安排的喽?”
“既然要做戏,自然要做全套。门主先将张簧的尸体带回千丝堂,在花园中埋了起来。我在千丝堂的花园里找到了红色的泥土,土质和张簧尸体上残留的一模一样。不仅如此,就在刚才,我还在花园里挖出了张簧丢失的那只鞋子……”
曹仲冷声道:“那又如何,千丝堂又不是禁地,凶手若想在这里埋尸嫁祸于我再容易不过。”
“没错,这的确可能是凶手有意嫁祸给门主,不过也有可能是门主自己做的,不是么?”
曹仲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就这样,门主在张簧的尸体内留下了傀儡咒,以转移视线,并设下机关,造成了尸体撞钟的假象,其后又偷偷潜入令狐天工的工坊之中,将船上的傀儡换成了黄金罗汉偶。就这样,晚宴上惊心动魄的一幕准时发生了。而门主,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受害者。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无辜,门主甚至安排了第二场剌杀,而这场刺杀的执行者则是令狐天工,门主在大黑天之事上唯一的帮凶。师姐在林中遇伏时,便感到奇怪,为何无面傀儡在前,暗器却从身后飞来。唯一的解释便是当时无面傀儡还有一个同谋。而那同谋,自然便是门主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又为何要杀死令狐呢?”
“‘挖汝肝,使汝有眼不能见’,你之所以要杀死令狐天工,自然是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说着,云寄桑来到梅照雪身前,“夫人曾经说过,最近总是能感受到李无心的存在,甚至在入睡和沐浴时都觉得他在注视着你。其实,偷窥你的人并非李无心的亡灵,而是令狐天工!他暗恋夫人巳久,无时无刻不在窥视着你。他甚至将自己的住处命名为止渴园,‘止渴’二字,正是暗指其‘望梅’之心。当日我和夫人在屋内谈话,窗外窥视之人正是令狐天工,可惜,在谷姑娘的掩护下,被他逃脱了。”
梅照雪脸色苍白,双拳紧握,一言不发。
“正是令狐天工对夫人的觊觎之心,引发了门主的杀机。加上他对门主的秘密知道得太多,若不趁此机会将其除去,岂不是有负偃师的称号?于是,就在我和曹夫人谈话的当晚,门主再次出手了……”
云寄桑走到卓安婕身边,举起了一个茶盏,转身朗声道:“这次出手对门主来说再轻松不过,只凭一杯清茶,便取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