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二十
久,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的。”
陈溪桥带着蓝惜惜没走多久,王船行也开始行动了。
江南的春夜总是带着些潮乎乎的气味,让人免不了会产生一些忧郁的感觉。
王船行现在就有一些这样的感觉。三年前,刚到总捕衙门的时候,他还曾有过很多梦想。然而现在这些梦想都没有了。随着他最崇拜的偶像的死亡,总捕衙门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泥潭,在里面呆得越久,他就越是不知道何谓是非对错。
陈溪桥的背影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王船行知道,自己也到了应该出发的时候。
“王兄,这么严肃?在想什么深奥的问题?”不知什么时候,王船行的身边已经多出了一个人。司马无盐骑在一匹俏丽的胭脂马上,笑盈盈地看着他。王船行觉得自己眼前一亮,好像黑夜里突然亮起了另一轮明月。
“司马小姐,这么晚了还有雅兴出来?”“王兄岂非也是如此?”司马无盐话锋一转,“小妹只是知道王兄千里追音的功夫天下无双,所以想借王兄的光,跟上那个冤家。”“你已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司马无盐沉静地点了点头:“王兄请放心,如果谢三出现的话,小妹虽然一定是要出手的,但不会逼王兄出手。到时,大家各尽其责便可。”王船行不由尴尬地苦笑起来。果然像传闻的那样,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司马小姐是个厉害人儿。虽然语气不温不火,但话里却藏着机锋。她不提要求,反而比提出要求更加让人难以拒绝。
所以在这样一个厉害的大姑娘面前,王船行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少说为妙。
此时,陈溪桥已经骑着马拐进了前面镇子上的怡春院。
普天之下,很多城市和镇子似乎都有这样一个叫做怡春院的地方,所有的怡春院从事的都是同一个行当。而到怡春院来光顾的客人一般也是男宾,很少有人会带着女伴来同游怡春院。
今天,这个小镇上怡春院却破天荒地来了两拨带着女伴的客人。前一个客人带来的女伴被捆在了马背上。进了院子把马一拴,客人就独自到姑娘们的房间里去偷欢了,把女伴孤零零地留在了马背上。
后一个客人就更离谱,竟然带着一个比这里最红的姑娘还要漂亮的女伴一起来嫖妓。
前一个客人此刻他正待在胜玉的房间里,用雪白的绢布轻轻地擦拭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他擦得很仔细也很小心,好像是擦着一个姑娘吹弹可破的肌肤,丝毫没有注意到胜玉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解开衣襟的胜玉现在已经仰卧在了床上,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却开始大呼小叫地呻吟起来。
胜玉并不是怡春院里最漂亮的姑娘,但无疑却是这里最会叫床的一个。不过,客人虽然喜欢她的呻吟,但他们来找她并不仅仅是为了这一点。
但是今天的这个客人却有些奇怪,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只要她躺在床上叫上半个时辰就行了。
胜玉的呻吟声越来越响,几乎已可以用惊天动地四字来形容。而客人也已经擦完了他的长剑,把剑慢慢地放回剑鞘之中。
陈溪桥很满意胜玉的叫声,现在他相信,即使王船行千里追音的本领再高强,也一定听不出什么名堂了。
所以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呻吟声充满了外面的整条走廊。陈溪桥甚至看见,对面卧室开了一条缝,一个小个子男人正满脸羡慕地向这边张望。陈溪桥向小个子男人挤了挤眼睛,都忍不住要为自己的这个绝妙主意而大笑起来。
不过他没有笑,也没有让脚步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而是像个鬼魂一样,从走廊滑出了门外。
王船行果然没有听出什么名堂来。虽然一直跟司马无盐一起在和几个妓女猜拳喝酒。王船行的耳朵却一直没有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