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你问微澜,是否还记得当年你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阿松耸耸肩,“那我问你,是否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他自然是不记得的,他对她唯一的记忆是,她是一头曾经长出过红线的野猪,但这条错误的红线,被还是月老的他,毫不犹豫地切断了。
“贵人总是多忘事的。”阿松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我说,我从未像现在这般,这么深切地憎恨月老。”
定言也笑了,就像在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对她说了声:“我很荣幸。”
然后,蓝光消失,被裹在其中的人也再无踪迹,匣子“啪”的一声合上,徐徐落到地面。
阿松上前,小心地拾起这个神奇又可怕的“烬弯”,将嘴唇贴在上头,说:“下次,我会为你塑一尊真正的好看的塑像。”
天明雨住,秋山湖岸深处,一股黑烟滚滚而出,伴着跳跃的火光。
隐芳庐,沈子居,还有那些长埋土下的白骨,都随着火与风,变成了永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