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挑战
身,但都礼貌地故意移开目光。这的确是一个善于掩饰的民族,毕竟,他们假装皇后的尸体还是活人已经有一年了。
赞维尔听到主教坐在椅子上的声音,就侧过身回头望向他,冷不防地说:“有什么事使你耽搁了吗,阁下?我以为你昨晚会来的,究竟怎么样了?”
“那个杜克锡司到今早才回来。”凡亚一边说,一边小心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尽量不“打扰”那只手臂。他说话咬字清清楚楚,但由于左脸的瘫痪,使他发音稍微有点含糊。他面容向下倾斜地拉向嘴角的变形,在魔法的修饰下几乎难以察觉,还有左眼睑的下垂也不易为人发现,但要不是精心为他治疗的塞尔达拉反复安慰他说,他现在还活着就应该要感谢艾敏了,不应该再抱怨这些细微末节,也许主教早就觉得这一切不堪忍受了。
“从你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不是个好消息。”赞维尔说着,转身又再度望着下面的城市。“闇黑之剑已经不见了。”
“是的,陛下。”凡亚答道,他那只还健全的手指像蜘蛛一样在椅子扶手上慢慢地爬动着。
“要这么久才发现,究竟是什么原因?”赞维尔严厉地问道。
“边界上的风暴有所恶化。”凡亚一边说着,一边舔了一下嘴唇。“至杜克锡司抵达那时,那个触媒圣徒的雕像已完全被沙淹没了。整个景色全变了,陛下。他们已认不出边境之地,他们看着那个行刑官——”
“阁下,他们在那里的时候我知道。”赞维尔不耐烦地打断他,双手恰当地紧扣着放在面前,而且因为他老是要费劲地保持着那副平静的模样,所以脸色有点发白。“继续你的报告!”
“是的,陛下。”凡亚小声而含糊不清地答道。由于他对赞维尔凶巴巴的语气有些不满,所以凡亚趁着他转身的时候,在背后憎恶地瞪了他一眼。“巫术士花费了一段时间才找到那个雕像的位置,然后就把盖在上面的沙堆移开。杜克锡司必须在魔法防护罩下工作,才能保护自己不被在他们周围刮得极其猛烈的风暴所伤害。光这是一点,就要有两个巫术士和四个触媒圣徒在那里维持着魔法防护罩,工作才能顺利进行。最后,他们终于挖到了雕像的残骸……”
“那个触媒圣徒——那个沙里昂——死了?”赞维尔问道。
凡亚停下来,用一条小白手帕擦掉额头上的汗。这几天,他要不就觉得很热,要不就觉得很冷,好像没什么适中的天气。
最后他说话时,嗓音一沉。“当然是咒语被破除,真身逃跑了。但是逃到死亡国度还是活人世界,不得而知。”
“见鬼!”赞维尔小声咒骂了一句,其中一只手的手指攥紧。“那把闇黑之剑也没了?”
“闇黑之剑和剑鞘都没了。”
“你肯定?”
“杜克锡司是不会弄错的,陛下。”凡亚尖刻地回答。“他们已在雕像现场进行了大范围的彻底搜查,还是什么都没找着。最重要的是,他们认为如果剑真的存在的话,肯定可以找到那把闇黑之剑,但他们感觉一点迹象都没有。”
赞维尔怒吼:“以前那把剑能够把它的主人隐藏起来,不让杜克锡司看见——”
“只有置身人群中时才能使自己和它的主人不被人看见。当两者分离时,杜克锡司能透过微微感觉到闇黑之剑所具有的吸榨魔法的作用,来感应到它的存在——即使不挥动它。至少,这是女巫术士告诉我的,陛下。但她说,在它于那个该死的触媒圣徒手中变成石头之前,他们来不及试验闇黑之剑。”
“不。”凡亚忧郁地继续说下去。“闇黑之剑已经失去了……而且,杜克锡司说只有闇黑之剑的力量才能破除沙里昂身上的魔咒。”
狄康杜克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墙外,宣战仪式已经开始了。围绕着马理隆那些魔法